“其他人先行離開,白尚書再留一下,朕還有其他事要吩咐。”
隨著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大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其他大臣們互相對視一眼後,紛紛恭敬地向女皇行禮告退,然後魚貫而出。偌大的宮殿很快就隻剩下白尚書一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待眾人都離開了之後,女皇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地盯著白尚書,沉聲道:
“京中官員定是有和梁狩勾結的,此事非同小可,你務必仔細查探清楚,看看究竟是誰在這關鍵時刻與北疆有所聯係。”
說罷,君蘭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氣,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
白尚書感受到女皇的威壓,不敢有絲毫怠慢,她連忙躬身作揖,神色肅穆而又鄭重地回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會竭儘所能,不放過任何一封從京中發往北疆的信件。
哪怕隻是蛛絲馬跡,微臣也定當追查到底!”
此刻的白尚書,語氣堅定無比,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決然之意,顯然已將此任務視為頭等大事。
對白尚書,君蘭一直以來都抱有著深深的信任之情。
此刻,她微微頷首,表示對他能力的認可和期許,然後繼續開口道:“此時還需再盯著些大理寺。切不可有半分懈怠,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君蘭此言,白尚書心頭不禁微微一動。
她抬起頭來,滿含驚訝地看向眼前這位尊貴無比卻又深謀遠慮的女子——君蘭。
然而,隻是一瞬間,她便意識到自己這般直視有些不妥,於是趕忙又迅速低下了頭。
“微臣遵命,定當不辱使命!”白尚書恭恭敬敬地回應道,聲音沉穩而堅定。
她深知此次任務之重要性,更明白君蘭對他寄予的厚望。因此,無論前方道路如何艱難險阻,她都會全力以赴,不負所托。
隨著其他官員陸陸續續地離去,混入那逐漸消散的人群之中,周靜安滿臉絕望之色,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她心中明白,但凡遇到疑難案件,按照慣例都是由刑部與大理寺一同留下來商討處理辦法。
然而今日,君蘭卻單單隻留下了白尚書一人,其背後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近來這段日子裡,就連戒備森嚴的天牢也接二連三地出現獄卒死亡事件,這一係列詭異的情況讓整個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而作為負責司法審判的大理寺,自然難辭其咎。
眼看著局勢愈發嚴峻,大理寺恐怕距離被徹底清查清算已然為時不遠矣!
“周靜安啊周靜安……”她在心中暗暗歎息著自己的名字,“想我這一生為官清正廉潔、忠心耿耿於君王,到頭來難道真要因為所收的那個不成器的徒兒而身敗名裂、毀掉一世英名嗎?”
想到此處,周靜安不禁感到一陣悲涼湧上心頭。
另一邊,君芊灼腳步匆匆地趕回府裡,剛一進門便高聲喊道:“來人啊!速速給本王收拾行李!”
聲音未落,府上的小侍便如潮水般湧來,開始忙碌地準備起來。
而此時,池清彥正站在一旁,滿臉都是依依不舍之情。
他那雙手不停地整理著一件件衣物,仿佛想要把所有的關懷都塞進這小小的行囊之中。
“北疆嚴寒無比,一定要多帶些厚實保暖的衣物才行。”
池清彥輕聲念叨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一件又一件厚衣服被疊放整齊放入包裹內。
接著,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繼續說道:“雖說你如今身體看起來還算康健,但畢竟小時候曾有過虧損之症,這次出門在外可得好好注意調養身子。”
說這話時,池清彥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然後,他微微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還有啊,你從未出過如此遠的門,真不知是否會出現水土不服的狀況。
我得去叮囑素月,讓他多備些常用藥物以防萬一。”
就這樣,池清彥一直絮絮叨叨地說著,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兒,幾欲奪眶而出。
見此情形,君芊灼不禁歎息一聲。
隻見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拿過池清彥手中正在折疊的衣物,隨手往旁邊一扔。
緊接著,她伸出玉手拉住池清彥的手掌,順勢將他緊緊擁入懷中,並輕輕攬住他纖細的腰肢。
未等池清彥反應過來,君芊灼已俯下身去,朱唇輕啟,準確無誤地堵住了池清彥那張還在喋喋不休的嘴。
“哎呀,阿灼,彆鬨。”池清彥將手抵在君芊灼的胸口,試圖把她推開。
君芊灼卻不依不饒,一把抓住池清彥的手,親了親他的唇後,又轉而輕咬他的耳垂。
“我才沒有鬨,現在你可是最重要的。我這一走,不知道咱們多久才能相見。清彥,委屈你了。”
君芊灼悠悠地歎息了一聲,仿佛這聲歎息承載了千言萬語般沉重。
她輕輕地伸出雙臂,溫柔而堅定地將池清彥緊緊地擁入懷中。
池清彥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安靜地依偎在君芊灼溫暖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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