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
唇舌交纏,季堯親得全憑本能,黏膩磨人得過分。二人誰都沒閉上眼,看著彼此,季堯對他一笑,那雙眼睛裡就盛滿了笑意,乾淨又癡迷。楊賀愣了愣,季堯又湊過來吻他的眼睛,興許是這一刻的季堯太乖,他們赤身裸體相對,竟讓楊賀有幾分無所適從,仿佛整個人都被人含在口中,被珍視,被疼寵似的。
喜歡是真的,溫柔也是真的。
刹那間,心臟都像被奶貓爪子撓了撓,奶貓沒有尖利的爪牙,柔軟無害,隻剩下酥酥麻麻的感覺。
說不出惡語,楊賀惱怒地偏過頭,驀的,底下徐徐抽動的東西不知弄到哪兒,竟讓楊賀忍不住低叫了聲,渾身都繃緊了。
季堯說“是這兒?”他語氣裡有些驚奇還透著興味,舔著楊賀薄紅的耳朵,“書上說弄著了要緊的地兒會舒服。”
“公公,還疼嗎?”
楊賀臉色刷地紅透,攥緊季堯的手臂,呼吸不勻地問,“什,什麼書?什麼要緊的——”
季堯理所當然地說“公公送我的那些春宮圖啊。”
“……”楊賀臉色難看,“胡扯!那些春宮都是男女事,何來這種,這種……”
他說不下去,季堯笑了笑,看著楊賀歎了聲,“有男女的,自然也有男人同男人的,”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離經叛道,反而像邀功的孩子,道“為了不弄疼公公,我不但翻閱了春宮圖冊,還去親眼看過了。”
楊賀冷冷道“我很疼。”
“怪公公太可愛了,我一時忍不住嘛,”季堯語氣柔軟,卻慢慢動起了腰,挑著他尋摸出的敏感處碾磨,還問道“疼嗎?”
疼是疼的,可又不儘然是疼,像是疼過了,滋生出幾分癢,陌生又讓楊賀驚惶無措。他閉緊嘴唇,季堯還在他耳邊問他,“公公,有感覺嗎?”
仿佛一場色情而耐心的探索,他要將這具軀體剖開,疼痛,快活,都一一握在手裡。
季堯越是問,楊賀越是羞恥,渾身都泛起了紅,底下夾得緊,像能吃人的嘴,含著勃勃的陰莖好奇又淫蕩地吞咬。季堯按捺不住,聲音變得急迫又性感,沉沉道“舒服了?”
楊賀被逼到極致,一口咬住季堯的肩膀,恨聲又含糊地凶他,“你要弄就弄,彆使這些手段!”
季堯笑了一聲,“公公真是難伺候。”
“讓你疼不行,讓你爽了也不行,公公要怎麼樣,嗯?”
季堯話音一落,掐著楊賀的臀肉直接往敏感處頂撞,陰莖滾燙,溪水卻是涼的,隨了他激烈的動作擠入穴兒裡。楊賀隻覺又痛又爽,從未嘗過這般滋味,溪水成了滔天浪潮,席卷而來,他被卷入了浪潮裡。
季堯越操越是凶狠,偏還要溫溫柔柔地問他,“公公,還疼麼?”
楊賀神智潰散,嗚咽了一聲,雙腿卻不自覺地夾緊季堯的腰,眼神迷離泛著水光。他被問得羞恥,抬手給了季堯一個耳光,手上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說“混賬!”
季堯停了停,直勾勾地盯著楊賀,眼神黑沉可怖,楊賀恍惚察覺了,心裡露了點兒怯,不甘示弱,臉上卻依舊還有幾分頤指氣使的姿態,瞪著季堯。
季堯看了兩眼,一巴掌扇在楊賀屁股上,水聲和手掌挨著肉的聲兒悶悶地響,說“不知好歹。”
楊賀整個人都在他懷裡顫了顫,還沒等他說話,就被季堯驟然激烈的抽插逼得失了神,他操得深,又刁鑽,偶爾撞上那塊軟肉就能讓楊賀失控地呻吟出聲。
季堯說“公公小聲點兒叫,這可是在行宮。”
他提醒楊賀,卻又是一記要命的頂撞,刺激得楊賀險些叫出了聲,他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滿臉都是濕的,眼睫毛長,顫抖凝水珠,嘴唇嫣紅,一尾舌尖要吐不吐,月光下豔得如同水中滋生的妖。
季堯看紅了眼,掐著他的下巴親了上去,咬住那瓣柔軟的嘴唇,楊賀青澀,想呻吟又恥於呻吟,急急地含住了季堯的舌頭。
楊賀在季堯的懷裡顛動著,快感如潮,鞭笞著每一寸筋骨皮肉,將達極點時,季堯拿手指揉弄他的舊疤創口。楊賀哆嗦著攥緊了季堯的肩膀,哽咽著說“要……要——”
他斷斷續續的,要什麼,說不出,眼淚掉得好可憐。
季堯胸腔滿脹,快感自下腹蔓延,心臟處也飽裂到生出幾分扭曲的快意,季堯說“公公要什麼,又要尿了嗎?”
“太監高潮隻會射尿麼,那公公要是把尿都射空了,可怎麼辦?”
楊賀呆呆地聽著,那幾個直白露骨的字眼讓他打顫,徒然地抓季堯繃緊堅硬的手臂,“季堯!”
季堯笑道“嗯?”
“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