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賀眼淚簌簌掉,咬牙切齒,“你荒唐無恥!”
季堯惡意頂著他受不住的地方插進去,楊賀筋骨都軟了,跪在他懷裡挨操,快感太洶湧,仰直了修長的脖子。
尿液帶了點溫度,和清涼的溪水不一樣,季堯撥了撥他射尿的口,也深深地射了進去。
他弄得太多,和著溪水,楊賀嗚咽著有些痛苦地捂了捂小腹,“好脹……”
季堯饜足地摟著楊賀,舔了舔他濕漉漉的臉頰,說“公公肚子都大了。”
楊賀還未從高潮裡緩過神,反應遲緩,一隻手慢慢地伸了過來,撥開他的手牢牢嵌入指縫,攥在了掌心。
季堯說“公公這個樣子真乖。”
的確是乖的,沒了棱角,隻剩下被情欲浸透骨髓的糜爛漂亮,豔得驚心。
“眼裡都沒有彆人了。”
他呢喃似的,楊賀慢慢地反應過來,脊背卻無端一涼,眼神仍有些恍惚,看著季堯,季堯舔了他眼睫毛上的水珠子,輕聲問,“公公這些天一直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楊賀開口,聲音澀啞,“你什麼意思。”
季堯笑道“公公說呢?”
他說“公公是突然想做忠臣了,想對皇兄儘忠了?”
楊賀心尖一顫,臉上沒什麼表情,“陛下是君主,我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
季堯嘖了聲,說“公公彆哄我。”
“我一直看著公公,”季堯說,“公公你知不知道,隻要有你在,除了你,我誰都看不見了,我隻會一直看著你。”
“你瞞不過我,”他有一點自得,還藏了幾分將露不露的危險警告。
楊賀看著季堯,二人目光相對,季堯突然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說“開弓沒有回頭箭,公公不要怕,不管什麼路,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半晌,楊賀打開他的手,說“又發什麼瘋,哪個要你陪了,我巴不得你早死。”
季堯笑道“公公最好祈禱我命長一些。”
楊賀妄圖起身,腿抖了抖,沒力氣,又有些惱火,難怪季堯今晚這麼難纏。有時季堯的敏銳幾乎讓他不寒而栗,可季堯所為,卻讓楊賀無所適從之餘,還有幾分莫名的安定。
二人在溪水邊胡鬨了許久才回去,回時楊賀膝蓋磨紅了,屁股疼,又不肯讓季堯抱他,挺著怪異的走路姿勢回去。
所幸夜已經深了,沒有撞上行宮守衛。
季堯看著楊賀回去,才轉過身,走了幾步就停下,他叫了聲蕭百年,窸窣聲響起,蕭百年自暗處走出,臉上表情古怪,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羞辱又難為情。
季堯咧嘴一笑,“活春宮好看嗎?”
蕭百年臉頰一下子紅透,甕聲甕氣地說“殿下,我沒有看!”
季堯笑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敢偷看,”否則他也不會讓蕭百年今晚去值守,更不會拉著楊賀在這行宮裡胡來。
季堯說“蕭百年,我聽說你和戚家那個病秧子走得很近。”
蕭百年愣了愣,臉色煞白,“……殿下,我,我——”
季堯一隻手搭在他肩上,輕聲說“行宮裡安穩不了幾天了,給我看好楊賀,守好他。”
蕭百年豁然抬頭。
季堯道“我知道,舅舅想讓你趁亂殺了楊賀,我不管他說什麼,你給我記著——”
“把差事辦好,等戚家完了,我把那個病秧子賞給你,辦砸了,我就讓他去教坊司當千人騎的婊子,”季堯臉上露出笑,虎牙尖尖的,頗有幾分少年氣,欣賞著蕭百年慘白的臉,說“我聽說那個病秧子心高氣傲,這樣的人,可最好玩兒了。”
過了許久,蕭百年後背冷汗涔涔,膝蓋一軟跪了下去,“唯殿下命是從。”
季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知道,我們督公最小心眼了,他想殺你,我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說不定我哪天為了哄他開心就不管了,你說是不是?”
蕭百年腦袋磕在地上,沉聲說“殿下放心,錦衣衛一定誓死好護好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