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宴會_愛到儘頭皆是殤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八十二章 宴會(1 / 2)

是夜,雲台殿中,隨行的嬪妃、前兩日被召來行宮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及其家眷都已經入席。

林晚竹觀察著對麵坐著的兩個嚴肅威嚴的王爺以及端莊的家眷,許就是皇帝同她說的先皇嫡出的珩王爺安皖珩和澈王爺安皖澈了,看著年歲比皇帝大不了多少。再看兩位王妃的舉止,不愧是皇家的兒媳,一舉一動皆是皇家風範。

一旁的蕭令儀從旁邊的人入席便一直盯著她看,許是這視線太過冰冷,惹得林晚竹渾身發毛。

她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一邊的蕭令儀:“婉妃姐姐怎的這般瞧著我?是我的妝花了嗎?”

蕭令儀垂下眼眸抬起手帕輕笑了一聲,再抬起眼時,裡麵已經滿是溫柔:“嬪妾見娘娘身上這件吉服很是好看,似乎沒見娘娘穿過,是皇上新賞的吧?”

林晚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腰間還戴著皇帝親手給她係上的玉佩,手上戴著臨出皇帝寢殿時,他拽著她圈在她手指上的一枚華貴無比的紅寶石戒指:“是。不過皇上一時興起罷了,皇上待姐姐才是好,聽說,妹妹不在行宮的這些日子,皇上日日都宣姐姐伴駕,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林晚竹也是皮笑肉不笑,看見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哪真心笑得出來,她可不是一個無腦善良的人。

“娘娘慣會取笑,論恩寵,嬪妾哪裡及得上娘娘。”蕭令儀低頭瞥了一眼,看到她手上的那枚紅寶石戒指,臉色僵了僵,她怎麼不認識。前幾日伴駕,看到皇帝正拿著一枚戒指盯著看,見到她來了便收了起來,倒是想起皇帝手上也有一枚款式差不多的。

林晚竹見蕭令儀臉色不好,心中冷笑,到底是失了本心了,還是說本心就是這樣的呢?

茉莉在一旁侍奉,看見那蕭令儀的臉色變了有變,跟調色盤似的,心裡暗爽,這樣害她家娘娘,活該!

林晚竹見她出神不說話,便看了看到了身後的空席,又轉過頭小心詢問茉莉:“慧嬪去哪了?方才不是還在嗎?”

茉莉看到坐席旁的星執還未離開:“應該是更衣去了吧。”

過了一會兒,墨香玉剛從外麵回來坐下,外頭張公公的聲音便響起:“皇上駕到!永淳公主駕到!”

見殿門打開,皇帝一身明黃色朝服,身後跟著一身紅衣的永淳長公主。屋內眾人皆從座位上起身行禮:“給皇上請安!”

待皇帝落座,才開口道:“平身!”

“謝皇上!”

眾人落座,林晚竹看著居於澈王爺旁邊的永淳長公主,先帝崔賢妃之女。端莊大方,儘顯公主氣派。

她自己是沒見過她的,但是另一個林晚竹和她在去年的闔宮家宴上見過一次。永淳公主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向著她微微點頭示意。林晚竹也回以微笑。

皇帝看到林晚竹在出神,便開口喚她:“貴妃?你瞧什麼呢?”

皇帝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林晚竹看向上座的皇帝,微笑道:“臣妾許久未見永淳公主了,看著公主更比一年前更加漂亮了,一點都看不出是生過兩子的人,一時竟出了神。”

永淳公主聽到這讚美之語,掩嘴輕笑:“今日去了太後娘娘那兒見到了大皇子,當真是可愛又乖巧,不像本宮的兩個孩子總愛鬨騰!到底是貴妃會生!”

林晚竹客氣道:“承楓乖巧是太後娘娘會養,我生產後體弱,幸得太後娘娘體恤,替我照顧他,我怎敢居功?”

皇帝微笑著看向林晚竹,眼底的笑意無處掩藏:“貴妃為大安綿延子嗣,自是有功,待你養好身子,朕就將皇子送回雪陽宮。”

“是,臣妾謝皇上。”

蕭令儀雖連著承寵多日,可見他們眉來眼去,心裡不免吃心,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些。

眾人談笑了一會兒,外麵的小太監進門傳話:“皇上,月國使臣到了!”

“傳!”

厚厚的門簾向兩邊打開,一名身著玄衣,麵容姣好的年輕男子帶著兩個侍衛進了來。

“月國使者今攝政王季夙嵐羽見過大安皇帝!”季夙嵐羽行了一個拱手禮,未曾下跪,一雙丹鳳眼中滿是算計。

皇帝的算計不表現出來,可不代表他沒有算計,他嘴角一抹笑容,語氣溫和卻不容褻瀆,眼神中甚至一絲笑意都無:“聽說月國最是重視禮節,你作為使臣來覲見朕,為何不行跪拜禮?”

季夙嵐羽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在腰前,氣勢逼人,高傲無比:“本王先是大月的攝政王,才是使臣,身份尊貴,豈是說跪就跪的?”

皇帝眯了眯眼看著他,眼神深邃:“季夙大人很是有傲骨,不過在朕看來,你現在站在朕的下首,腳踩我大安的國土,應當是先是使臣,才是攝政王。許是路途遙遠,思緒有些混亂吧?”

“皇上多慮了,本王清醒的很,自是正常。”季夙嵐羽站在下首不卑不亢,眼神陰鷙。

安皖珩大量了一三年,百姓苦不堪言。現在方得到控製,也不知您這攝政王怎麼當的,本王倒覺得你不過如此……”

安皖珩飲下眼前的一杯酒,冷笑道:“身份尊貴?一個丫鬟無名無分生下來的人,還親手殺死自己父親,這種手段爬上來的,哪裡尊貴了?”

來訪大安,皇帝自然把他的來龍去脈查了個底朝天,這種身份在他們麵前到底還是上不了台麵的。

季夙嵐羽的眼神更加陰鷙了幾分,語氣依舊是不退分毫:“尊不尊貴,原是不在於這些。就像是二位皇子均是嫡子,不也屈居於這位庶出的皇帝嗎?都說大安與甫國分庭抗禮,即便戰事已結,甫國被迫成為附屬國,但依舊不服皇上。依本王看,大安也不過如此……”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裡的氣氛更是冷了幾分。皇帝麵不改色,飲

看著對麵一眾人的臉色,又看到身邊蕭令儀的尷尬。林晚竹拿起帕子嗤笑一聲,引來了這位自詡尊貴的季夙嵐羽的目光:“什麼嫡出庶出,那都是皇上的孩子,出生便尊貴。即便上位也是光明磊落,不比大人的攝政王,白白撿了這麼一個便宜……”

墨香玉看著大殿中間站著的張狂男人,這種人毫無孝悌忠信,開口道:“皇上,臣妾覺得貴妃娘娘說得極是!無論是皇上,還是諸位皇子,均是個頂個的好!無論是誰做皇帝,都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黎明百姓!”

然後她轉頭看向盯著他的季夙嵐羽,嘲諷道:“如今大安國泰民安,可見當今聖上治國有效,眾皇子大臣輔佐之功。而月國瘧疾肆虐,民不聊生。甫國大敗於我大安,即便不願承認,也是敗者。歸屬於大安,如有不臣之心,大安的將士不會留情,皇上更不會!季夙大人還是仔細掂量掂量自己,掂量掂量月國吧!”

季夙嵐羽並未因此氣餒,臉上的笑容都更深了幾分:“兩位娘娘不過是女眷,在我大月男子說話時,根本沒有女子說話的規矩。女子不過是件衣裳,多得很,也談不上身份尊貴與否。也不配教育本王……”

此時永淳公主開口道:“是嗎?原來大月的攝政王是衣裳生的,怪不得無人教養,做出弑父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我大安最重孝悌,季夙大人這般行為,咱們也學不會啊!”

聽到這些話,在場的皇室貴胄不免笑出聲,連季夙嵐羽的臉色都變得青一陣白一陣。語氣冷淡又有幾分挑釁:“大安的待客之道,本王倒是看不懂了,安國也是大國,何苦為難本王這個客呢?”

皇帝冷眼瞧著人方才那般神氣,朕都覺得應該站起來,把這龍椅讓給你坐呢!可是大人忘記了,這裡是大安,不是被你挾持的那個蠢貨傀儡皇帝掌管的搖搖欲墜的月國。大安的眼線遍布天下,彆以為朕不知道,月國之前因著和甫國的仗傷了根基,如今不過是空有皮囊罷了……”

季夙嵐羽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再有心機也沒算到大安皇帝的眼線都能安插到月國,對月國的現狀了如指掌。

他還是故作鎮靜,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容:“皇上這話,本王倒是不知從何說起了?月國是受到了與甫國之戰的影響,可那些影響微不足道,怕是皇上的眼線眼神不好吧?”

“哦,這樣啊!”

張公公躬著身走進皇帝,雙手奉上了一張對折的信紙。

皇帝接過展開看了看,又佯裝無奈歎了口氣:“依照季夙大人的意思是,月國是不需要這張瘧疾的治療藥方了?本來還說月國若有心與我大安交好,便將這治療瘧疾的方子當做見麵禮送給月國呢!倒是朕唐突,小看了月國……”

安皖珩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弄:“皇上何必與他浪費口舌,月國使臣既沒有誠意覲見,那便著人請出去吧?畢竟咱們也不是閒著沒事看人狐假虎威的。”

“大哥此話不錯,我若是知曉這月國使臣這般色厲內荏,毫無樂趣,都不如與王妃在府院內賞賞花,品品茶。”安皖澈與身側的王妃相視一笑,一副樂子人的做派,最後看向季夙嵐羽的眼神又冰冷了許多,仿佛在為自己的時間被浪費而生氣。

季夙嵐羽心機深沉,手段毒辣。能坐到攝政王的位置,手中也是沾滿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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