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瑾韻聞言,悄然回首,隻見江侯爺正喘著粗氣,斧頭起落間,一段圓木瞬間被均勻地劈成了八塊。
那張成熟穩重且不失俊朗的麵龐上,滿是不悅的神色。
她轉而又將目光投向了皇上,心中明白,皇上提出此事,並非真要介入她與江侯爺之間的家事紛爭,隻是找個理由,讓她暫時避開。
畢竟,皇上是要私下與秦硯辭交談……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響起,江侯爺動作利落地完成了又一次劈柴,圓木眨眼間被分為均等的幾份。
淩瑾韻蹲在一旁,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這一幕。
目睹此景,她心中暗想:擁有內力還真是件不錯的事情,就連劈柴這種粗活也能變得輕鬆許多。
這突如其來的念頭,未經思索便脫口而出:“哎,你那內力是怎麼修煉的啊?”
江侯爺聞聲,不滿地抬頭,瞪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這是誰家的丫頭片子,對著我喊“哎”呢?我可是你親爹!
淩瑾韻見到父親的反應,隻能無奈地挑了挑眉毛,內心納悶自己怎麼一開口就惹得老爹不開心。
然而,她還是順手撿起一塊小木片,在地上漫不經心地畫著圈,輕聲道:“你放心吧,等你和皇上去後,我會好好照顧娘的。等新年一過,我相公進京參加科考時,我就帶娘一塊回京城。”
話語方落,江侯爺放下手中的斧子,眉頭緊鎖,形成一道“川”字,嚴厲的目光盯著她,近乎命令地說道:“給我站起來!作為千金小姐,要有站相坐相,怎能隨意蹲在地上?”
淩瑾韻撇了撇嘴,心知肚明,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與那大家閨秀的形象總是相差甚遠。
在鄉村,哪家人聊天吃飯,不是習慣性地蹲坐在門檻上?
但為了與江侯爺好好交流,她還是依言站直了身體。
江侯爺見狀,心中的不悅稍微緩解,卻又追問:“你學那內力乾什麼?”
淩瑾韻漫不經心地回應:“也沒什麼,就是看著你用內力劈柴,感覺挺省力的。”
這話險些讓江侯爺一口氣沒緩過來,幾十年苦練而得的內力,若是僅僅用來劈柴,豈不是大材小用?
自家女兒,怎麼就沒有點遠大的誌向?
真是讓人絕望!若非親生,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江侯爺板著臉,語重心長地說:“內力非女子適宜之物,你也不必學了。這段時間空閒,多跟你娘學學規矩禮儀。我已承諾了你娘,會認你回侯府,到時候,彆給侯府丟臉。你是姐姐,江月和三皇子的婚事你也該積極參與,彆像現在這般不懂規矩,以免將來江月嫁過去受人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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