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凶你的意思,你彆怕。”蕭玲琅見人難堪的低頭,趕緊解釋道,她隻是驚訝他非南梁人,然後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小姑娘漆黑的眼睛忽閃忽閃,拓跋晉眉眼淡淡一彎,輕聲道:“我沒怕小姐。”
可你這語氣和神態也不像,蕭玲琅絞著帕子,忽然記起他昨日被人追殺,蹙起了眉,帶著警惕直白又很小聲道:“反倒我有些怕你,你為什麼帶著麵具,還有他們拿著武器追你啊?”
怕他?
拓跋晉眸子微眯,指腹擦過粗布,傳來一陣酥癢。
他道:“我隨家人來臨安做絲綢生意,一路上太過高調,被賊匪盯上。”
似乎是南梁話說的不熟,講著講著他便停下來想一會,再措辭繼續說:“錢沒了,我和家人還散了,去找他們算賬,幾次下來…他們太厲害了,麵具,我以為這樣會顯得厲害。”
說罷,他頹喪的垂下腦袋。
蕭玲琅杏眸溢出水霧,喉嚨哽住,她父親也是被賊人害了,一時間,她共情了他。
對他的警惕也全然放下。
對對手指,她蹙起的眉毛舒展開來,帶著些許愧疚給麵前的人糯糯的道了個歉,。
然後又安慰他道:“我娘親是心善的人,你就先在蕭府住下,養好了身體,再去找他們算賬,找回你的家人。”
蕭玲琅又轉頭的吩咐禪心,“安排間客房給這位公子住下。”
禪心還愣著,稀裡糊塗的就去把客房給安排好了。
阿牛則是懵,人沒被趕走,還成座上賓了。
“多謝蕭小姐收留。”
拓跋晉視線帶著黏糊的繾綣,蕭玲琅又往後退了一小步,這些外邦人的目光都這麼放肆嗎,但再看過去,那人眼裡明明是感激之情,看來是她多想了。
“你傷勢還未好,便去客房歇著吧,無需憂心,既然恰巧救了你,又帶你回來,你便是我蕭府的客人。”
“姑娘大恩,在下無以為報。”拓跋晉作楫,“在下不會吃白食,願為小姐效力,報答小姐大恩。”
“不,不必。”蕭玲琅連忙擺手,看的出來對方是個教養良好的人,“公子不必客氣,若公子傷好,與家人聯係上,也可看看我府的布綢。”
蕭府也有布莊繡坊,若是能再多銷外邦,蕭玲琅攜恩裹商,臉頰染上羞恥的紅暈。
頭頂傳來一聲好聽的笑聲,她聽那人說:“也好。但小姐救命之恩於在下來說,重於一切,小姐有事時不必客氣。”
“對了,小姐還不知我的名字。”
蕭玲琅看他。
“叱奴。”
楊青宛聽下人來報,久久未出聲,嬤嬤揪著眉,她家小姐就這麼輕信了?
“夫人,奴讓人去查查?”
楊青宛放下茶杯,答非所問,“匪亂這麼猖獗?”
“漠北屢屢來犯,朝廷北伐,這些流氓惡霸疏於管控,匪亂就多了起來。”嬤嬤低眉道。
疏於管,還是不想管是兩回事,楊青宛拂手,“她都說我是心善的人,做娘的怎能拂了她的麵,鬼機靈,你叫人多看著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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