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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9)求婚(1 / 1)

碧檀記!

電影院內通明的燈火,炮竹一般,嘭的一聲把畢慶堂苦心醞釀的愛的氛圍轟得煙消雲散,回過神兒來的譚央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那個吻,隻差一公分的距離,卻夭折了。

畢慶堂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暗咒著自己“好”得出奇的運氣。他抬手攥住譚央的手腕,一帶便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走出電影院,進了車以後,畢慶堂還餘怒未消的對譚央說,“下次不看電影了,看京劇!”說罷,他還怕譚央聽不懂似的,把潛台詞也補上了,“劇院裡有雅間。”

車前麵坐了司機和一個隨從,司機跟畢慶堂的時間長,什麼都有分寸,隻當沒聽懂。隨從平常幫畢慶堂在外麵辦事,又皮又痞的,聽了畢慶堂的話,眉頭一跳,笑成了花。譚央在後視鏡裡看見了那隨從的神情,心虛的事唯恐被人識穿,便嘟著嘴接口道,“看電影的人真多,是挺擠的!”畢慶堂故意和她作對似的,辯解著,“我不是怕擠。”譚央被他氣得直跺腳,使勁兒的掐了他胳膊一下。畢慶堂爽快的一笑,伸手摟住了譚央,伏在她耳邊悄聲埋怨,“掐疼了。”譚央蹙著眉想了想,又抬手在剛剛掐的地方輕輕揉了揉,畢慶堂將她的手包住、抓緊,“小妹,跟學校請兩個月假,和我去香港吧。”譚央聽了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畢慶堂歎了口氣,有些失望,將譚央摟得更緊了。

一路無語,細細體味著每一分每一秒,離彆讓相聚顯得異常珍貴。離譚央家還有一段路的時候,畢慶堂就讓司機停了車,他們下了車走路。

摩登女郎口中唱的夜上海,那僅指上海最浮靡的一部分,弄堂裡是市井人家的生活,隔絕了繁華,是最踏踏實實的日子,也許僅隔著幾道大街,可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也才九點多鐘,兩邊的人家都已經深深閉戶,弄堂裡靜悄悄的,屋簷上偶有野貓喵嗚一聲,又懶又心不在焉的樣子,當然了,這還是個春天。

“小妹,沒有旁人了,你沒有話對我說嗎?”畢慶堂笑著說,拉過譚央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譚央挽著他的手臂,安靜的看著腳下,春天的塵土氣息彌漫著浮躁的味道,“我說我不情願大哥走,大哥會留下嗎?”,沒有絲毫的華麗詞句,這卻是所有依依惜彆的話語中,最叫聽者心酸的,為難對方,也是為難自己。“小妹,我,”畢慶堂無法可想,硬著頭皮說,“我要去的,可我會儘早回來!”聽到他的話,譚央一邊懂事的連連點頭,一邊抬起手背抹著眼淚,嘴裡還乖巧的說,“我知道,我知道……”畢慶堂見狀,心疼得要命,一把將譚央摟在懷裡,想開口卻語塞,情到濃時,隻是言語,又如何能表達。

靜謐的春夜,他們相擁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光線昏暗的街角,路旁人家的燈漸次的熄滅。畢慶堂的手輕撫過譚央耳際的秀發,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小妹,我能吻你嗎?”說話的聲音是懇切虔誠的,沒有絲毫的旖旎之情在裡麵,你拒絕了,倒像是你心裡有軌似的,譚央小聲的嗯了一聲。

畢慶堂輕輕摩挲著譚央的臉頰,緩緩的低下頭,譚央緊張得嘴唇輕輕顫抖著,他體貼的笑了,接近她,然後輕啄她的嘴角,安撫著不知所措的她。過了一會兒,慢慢習慣了這種接觸的譚央放鬆下來,正要開始享受這種美好體驗的時候,出其不意的,他向內挪了挪,舌頭在她唇齒間掃過。太過突然,譚央開口驚呼,“你……”,這音還未發全,他的舌便抵達了目的地。畢慶堂有耐心的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她,所以譚央隻是淺淺的掙紮了兩下就安靜下來了。

或急或緩,唇齒間的糾纏,叫譚央步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與世隔絕,不再有外間的感知,她開始覺得眩暈,心突突的跳著。畢慶堂的氣息越來越紊亂,熱切的吻,手臂使力的按住譚央的後背,這個吻漸漸的夾雜了□的味道。譚央一方麵沉醉在這個吻裡,另一方麵又有些心慌起來。不知所措的抬起手,慌亂間扣住了畢慶堂的脊背,幾乎與此同時,他一頓,喉嚨裡含混的哼了一聲。雖未經人事,他□的異變已經本能的嚇慌了譚央。譚央下意識的往後退,畢慶堂並沒阻攔,順勢將她推到牆壁上,他不留一絲縫隙的壓在了上麵。

譚央被這架勢嚇呆了,畢慶堂一麵忘情的吻著她的臉頰和耳珠,一麵用帶著蠱惑的聲音在她耳旁說著,“小妹聽話,不要怕,聽話。”譚央偏過頭,微閉著眼睛,她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對他的不舍和依戀又阻止了她的逃脫。意亂情迷的癡纏著,他的手溫柔的遊移在她身上,又儘量體貼的避開敏感的地方。時間一刻又一刻的流走,譚央不再躲閃,她承受著他的愛以及他愛的舉動。著了魔似的,她幾乎沒有絲毫的察覺,裡外的衣服都被解開了,他的手緊貼著她的肌膚,指尖靈巧的滑過,不由分說的覆在她胸口,最隱秘的部位。

譚央試圖去拉他的手,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她無助的將頭抵在他的胸口,兩行清淚劃落,小聲說,“你,不能這樣。”畢慶堂的手安分的放在原位,並沒有動,他飽含深情的低頭去親吻她有著淡淡馨香的烏發,聲音也開始發顫了,“小妹,我忍了很久,有些忍不住了。”說罷,他毫不掩飾的喘著粗氣,正要進一步行動時,斜對角的院子裡傳來了犬吠聲,隨即,院裡的房門響了,一個蘇北口音的中年婦人破口大罵她尿了床的兒子,邊罵邊打,她兒子大聲哭著,□歲的孩子哭起來實在是不討喜。當然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破壞了此時的氛圍,隱秘又情迷的氛圍。

畢慶堂惱火之際,譚央得空從畢慶堂的懷裡鑽出來,裹緊風衣,三步兩步的跑到自家門前,吳媽給她留了門,她慌張的推門進屋,隨後插緊門栓,蹲在地上,邊平定著心緒,邊難過的哭。畢慶堂皺著眉緊跟著她來到門口,他聽到門裡低低的啜泣聲,心裡就更亂了,輕拍著門板,擔心的叫著譚央,“小妹,小妹。”裡麵沒有答應,他也不敢叫得太大聲,怕惹來了吳媽,反而叫譚央更尷尬。站了好長時間,實在沒辦法,他歎了口氣,歉然道,“小妹啊,大哥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等大哥回來再給你賠罪。”不舍的看了一眼大門,畢慶堂手插著兜,情緒很低的轉身走了。

畢慶堂剛打開車門,坐在前排的隨從便擠眉弄眼、意味深長的說,“畢老板送譚小姐,送足了兩個小時呀!”畢慶堂聞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車門關得山響。接下來,車裡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隨從一頭霧水。不過,畢慶堂的滿腹無明業火,可算是找到了發泄的對象了。

第二天譚央下學回家後,就看見寫字台上擺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花裡插著一個淺粉色的卡片。譚央將卡片打開來看,畢慶堂的筆跡,上麵寥寥數字——“小妹,原諒我昨日的魯莽。”譚央蹙著眉,捏著那張卡片,而後,撲到床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此時,正在輪船上的畢慶堂看著茫茫大海,正懊悔不已,如果說昨晚的魯莽是錯的話,那麼今早臨上船前匆匆寫就的那張賠禮道歉的卡片,便是錯上加錯了。三十幾歲的人了,和女人也沒少打交道,怎麼犯起這麼低等的錯誤了?實在是怕她生氣,關心則亂吧,他雖不情願,可還是無可奈何的看清楚了這個事實。

在香港一下輪船,他便急火火的給譚央拍去了電報,電報就那麼幾個字——“可我心裡歡喜自己的魯莽,不後悔。”語氣直白任性得像初涉愛河的毛頭小夥子,畢慶堂自己回味著這句話,都覺得好笑的很。

譚央一個人呆在上海,思念是瘋長的草,她心裡實在是想得很,度日如年一般。所幸的是,敬業中學的教學管理極其嚴格,課業負擔很重,這多少分散了譚央的一些精力。畢慶堂每隔三天都會拍一份電報來,其實內容也都是大同小異。可是,等待電報便成了譚央這段難挨時光裡最開心的事了,漫長的等待被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守候,又甜蜜又酸楚。

天漸漸的熱了,六月初,畢慶堂發來了電報說自己已經辦完了事,一個禮拜之內便能回到上海,譚央孩子似的藏不住心思,捏著電報一陣歡呼雀躍。從這一刻起,譚央總是豎著耳朵聽著弄堂口的動靜,一有汽車的聲音,她就跑出去看,這次失望了,可下次還會滿懷希望的往外跑。

四天後,譚央下了學往回走,剛一轉彎,便看見弄堂口停著畢慶堂的汽車,她心中一陣狂喜,沒命的往家裡奔,哐的推開院門,跑脫了力的譚央倚著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畢慶堂坐在院門正對的客廳裡,一聽見門響便三步並兩步的衝出去。三個月不長,可對於戀愛中的人來說,卻是一日三秋,畢慶堂將譚央擁入懷裡,緊摟著,用懷抱裡實打實的充實感去衝淡日日夜夜的苦澀思念。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驚覺譚央身後,弄堂裡來來往往的人,畢慶堂才拉著譚央關上門,回到了客廳裡。他的舉動有些急迫,叫人摸不到頭腦。一進客廳,譚央就愣住了,桌子上,椅子上,還有地下,全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禮盒,她疑惑的看著畢慶堂,畢慶堂苦笑,“本來想去學校接你的,可是東西太多,你是坐不進車裡來了!”他將譚央扶到椅子上坐下,蹲在她身邊,“小妹,猜猜大哥給你買了什麼?”譚央看了看多得數不清的禮品,為難道,“這麼多,猜到明早也不一定猜得完。”

畢慶堂低聲笑了,攥住譚央的手深情訴說,“大哥可想你了,在香港的日子很不好過。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一想你,便去街上給你買東西,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買了這些,”說著,他往旁邊指了指,“我後來就想啊,這樣可不行,等個月後,我的事情全辦完了,不是就要租一條大油輪回上海了嗎?”說到這兒,畢慶堂的神色忽然嚴肅起來,語調也很是鄭重,“於是,我就買來了這個。”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紅絲絨的小首飾盒,打開盒子,一枚戒指呈現在眼前,戒指上黃豆粒的鑽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散出各種顏色的耀目的光,譚央愣住了。

緊緊扼住譚央的手腕,畢慶堂言辭懇切的說,“小妹,做我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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