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在宮殿的一角,李漁看著仰頭望月的賈元春,心底暗讚一聲好漂亮!
這皇妃不知道是前朝的太妃還是小皇帝的妃子,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守著活寡。
從她清冷的目光中,李漁看到了孤寂、淒清和渴望。
難怪她在這對月自憐,看來是孤單壞了,李漁搓了搓手,心道自己要不要去乾點好事,慰藉一下這孤單的靈魂。
與此同時,一個瘦長的身影從樹上出現,他穿著宮中的內侍袍服,上麵繡著一條三爪蟒,手裡拿著一把拂塵,眼神陰鬱地看著李漁。
“這位小道長,你來皇宮三次了,咱家一直沒有理你,莫不是把這兒當自家後院了?”
李漁腳下一晃,險些摔下去,回頭一看,是個白發蒼蒼的內宦。這太監可謂是鶴發童顏,不知道練了什麼功,雖然一眼就看出是個老人,但是卻絲毫沒有老態。
他雖然是個太監,身材竟然也頗為魁偉,比李漁高出一頭來,直勾勾看著李漁,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李漁抱拳道“打擾了,這就走,這就走。”
“咱家老了,這些年有不少宵小,都來紫禁城裡撒野,亂哄哄的跟蒼蠅一樣。咱家本來不想管,但是你這小賊得寸進尺,如今竟敢窺視皇妃,咱家容你不得了!”
話音剛落,老太監伸手一揮,幾道細絲迎麵而來。李漁試探過他的功力,雖然很厲害,但是自己也不怕。仗著自己陸地神仙的修為,李漁最近膽氣大增,雖然他一再提醒自己要謹慎,但是真行起事來,還是比以前大膽太多了。
李漁見那細絲來得詭異,不敢硬擋,往側方一滾,避開細絲。
還沒等他喘口氣,誰知那細絲竟然如同長了腳一般,繞了一圈又刺了過來,白光一閃將李漁的腦袋削了下來。
老太監臉上沒有絲毫喜色,他的手指輕輕一動,細絲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他長嘯一聲,尖銳的嗓音,引來一陣陣腳步聲。在皇宮大內布下一個陣法,李漁隱匿身形伏在樹上,感受到這陣法的厲害,不禁有些頭大。
被割掉腦袋的李漁身體,直愣愣倒下,化為一片樹葉。
“青木訣”
老太監神色變得有些肅然,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喃喃說道“原來是太平道的道長,既然如此,咱家便不再追究,你可速速退出紫禁城,免得惹禍上身。”
他一出口,底下的布陣的侍衛身形一頓,舉止幾乎是同步,可想而知他們的默契到了什麼地步。李漁心底更加忌憚,單打獨鬥他不怕,但是作為一個陣法行家,他深知厲害的陣法,會爆發出怎樣的威力。一群高手合力,可以斬神誅仙。
窺伺皇妃你都能不追究,李漁不禁暗歎大良賢師有牌麵,多虧了前輩們打出了好名聲。
這太監估計永遠不會相信,一個大良賢師,窺伺皇妃是動了色心。
大良賢師在世人眼中,就是一群天下為公的道德聖人。
曆代大良賢師,有消散身軀化為解藥,解除普天之下蔓延之瘟疫的;
有以一己之力,製止兵戈,消弭戰火的;
有拚死一戰,替人間斬殺邪魔的;
有打破天地壁壘,讓靈氣重回大地的;
就是沒有看人家小寡婦望月,想去慰藉一下,夜敲寡婦門的。
李漁不禁有些慶幸,還有就是提醒自己,大明紫禁城以後還是不隨便來的好。
李漁抱了抱拳,說道“多謝了。”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老太監望著遠處的方向,麵沉如水,什麼都沒說。
布下陣法的侍衛散去,如同黑夜中的影子一樣,消失無蹤。
“哈哈哈哈。”
白毛幸災樂禍地說道“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解除追殺令,真當大明朝是大宋呢?”
李漁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剛從皇宮出來,嚇得差點就要換條黃褲子了。
“大宋也是一個大國,為什麼這麼弱?”
“大宋魔怔了,重文抑武,有能耐的人都在民間,不願意為趙宋效力。”左慈說道“其實這也隻是其一,還有便是大宋得國不正,漢末浩劫時候,有北方蠻族趁勢入侵,那柴榮雄才大略,可惜天妒英才,病死在了北伐路上。他死後留下孤兒寡母,被趙宋奪了天下,大宋治下本是柴榮地盤,有很多人不願意為宋臣。”
白毛冷笑道“就算是大宋武力不行,你小子沒去的時候,他們還不是有神霄宮護國。林靈素老賊往那一杵,也不是好相與的。”
“後來你這瘟神去了,林靈素老賊就跑了,可算是有了頂缸的了,這老小子跑的那叫一個快。”
兩個人冷嘲熱諷,把李漁貶低了一頓,李漁早就習慣了,懶得跟他們白費口舌。
李漁有些心虛,他沉默了一會,抬頭說道“我看這些太監,效忠的是大明皇室,要是我們抬出朱標,他們未見得會跟咱們玩命。”
這話說得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底氣,一聽就是連說話的人自己都不太相信的那種。
果然,迎接他的就是兩聲哂笑。
左慈看了他一眼,跟看傻子一樣,搖頭晃腦地說道“你想的挺美,那老太監擺明了是朱棣的心腹三寶太監鄭和,他會和你一道扶持朱標?”
白毛笑道“要是你扶的是朱棣的子孫,老東西八成懶得出來和你打。到了這個年紀,沒有突破陸地神仙,打一次很耗費元氣的。反正也沒幾年活頭了,更沒有子嗣留下,拚什麼命嘛。”
李漁心有餘悸,問道“大明還有什麼厲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