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王帶著手下黨羽對安王展開討伐時,邊關的捷報來了,西北軍收複了三州失地,不是前線軍隊,明明白白的就是西北軍。
傳令兵的話音一落,滿殿皆靜,景王的臉憋的紅紫相加,而剛才還圍攻安王的官員們臉色瞬間慘白無比,完了,要步上前輩的後塵了!
這次明明已經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向沈家人問過了,怎麼還出岔子了呢,眾人紛紛看沈家那位老將和辛禦史,怎麼回事啊?
其實是丁寧遠在辛禦史生出這個想法時就察覺了,後麵辛禦史所調查到的都是宣平提前安排好的,聯係了沈國公府一起作戲。
隻是沒想到沈國公留守京城的次子還打算趁機排除異己,就將不安分之人推了出來,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西北軍參戰一事,軍中機密消息對他們都是封鎖的。
朝中隻安靜了幾息時間,“噗!”一聲控製不住的笑聲打破了平靜,齊王急忙將自己的笑聲憋回去,脹的臉紅脖子粗的。
不行了,太有意思了,本王這嶽父太有才了,三州肯定不是同時打下來的,偏偏要攢著一起發個大捷報,而且這戰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到了。
齊王這聲笑像打開了機關,眾人都控製不住的嘴角上揚,努力控製著不笑出聲,他們可不敢像齊王這麼放肆。
皇帝也在控製著自己的笑聲,沈愛卿這時機抓得好,等論功行賞的時候多給他賞點兒田產、宅子,“安王,起來吧,李福,把戰報宣讀一遍。”
“西北將軍沈值跪奏,我部……”李福讀完了,沈國公這篇戰報寫的很漂亮,通篇都是西北軍,隱晦地暗示了他們勇猛無比,一往無前,不怕吃苦不怕犧牲的為國收複失地。
也解釋了自己之前沒寫捷報的原因,沈國公認為收複一州不算勝利,隻有將全部國土收回他才有資格向陛下告捷。
景王聽戰報聽得心中苦澀,你把虛頭巴腦的場麵功夫做足了,可坑苦了本王了。
戰報讀完了,無人敢率先開口祝賀,都偷眼看前麵的幾位王爺和二位丞相,總得由他們先開口,他們才能跟著祝賀,風頭也不能隨便搶,朝堂上又陷入了尷尬的安靜中。
幾位王爺沒有帶頭的,都想多看會兒景王的笑話,讓之前的尷尬多延續一會兒,不要這麼輕易翻篇,景王也實在厚不下臉皮來率先開口祝賀。
最後兩位丞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段相站了出來,“恭敬陛下,陛下鴻福齊天,天佑我大宣啊,此番收複失地,開疆拓土,足見我朝福運綿長,千秋萬代啊。”
開了這個頭,朝堂上的氣氛瞬間熱鬨的像過年,各種恭維祝賀的詞句不要錢的砸向皇帝,還有誇安王知人善任以及西北軍作戰勇猛的,這可比安王之前第一次收複燕雲十六州時熱鬨。
景王有些感激的看了段相一眼,謝謝他給解了圍。
但可惜的是,皇帝好像並沒有被這天花亂墜的好話砸暈了頭,熱鬨了一刻鐘後,皇帝擺手製止了眾人無休止的誇耀。
“剛才那幾位愛卿呢?所奏之事還沒有定論呢,大家接著來討論一下。”皇帝涼涼地說道。
景王麵色一僵,帶著之前的倒黴蛋們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眾臣都看笑話似的看著他們。
“父皇,是兒臣聽信了謠言,誤會了安王,為免影響軍心士氣冒然啟奏,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景王倒是乾脆,直接就開口請罪了,隻是他話裡的意思是他憂心國事,被人蒙蔽,並非故意參安王。
跪在他身後的幾人對此也沒什麼反應,看來同之前一樣,王爺保護不了他們,他們隻怕也要去燕雲報到了,“臣等有罪,錯參了安親王,誤導了景王殿下。”
“你們這些人就是在京城太閒了,才會盯著安王雞蛋裡挑骨頭,就非得讓安王出個事兒才行嗎?你們是何居心?”皇帝厲聲問道。“安王隻是按照兩軍擅長的方麵給他們分派了不同的任務,何錯之有?看看你們一個個那醜陋的嘴臉!
若安王真有不公,自有西北軍將領以及前線的監軍禦史、督軍禦史上奏,前線尚無反應,你們這些遠在京城的人反而都知道了?
罷了,來人,把他們革職送往燕雲,待最新邊界劃分好後,將他們全家送到最前沿,立功不得賞,遇赦不能還!”一句話,徹底斷送了這些人的一切,再無東山再起之可能。
侍衛們將那些癱軟在地的人拖出去後,皇帝似乎就將這件事翻篇了,又拿出了眾臣上奏的幾件大事,眾人議論一番,確定了章程。
景王心中鬆了口氣,父皇還是在意他的,舍不得罰他。
這時鴻臚寺卿又來上奏,“陛下,東吐蕃使臣來使,上奏赤鬆讚普於兩月前去世,屬意其長子第巴繼任讚普,按例,我朝應派人前往冊封新王,還請陛下早做決斷。”他三天前就上了奏折了,隻是陛下尚沒有批複。
吐蕃分裂成了東西兩部,東吐蕃投靠了宣朝,自此後,他們的王由宣朝正式冊封才算數。
“是得早點兒,沒有名正言順的新王,是要出亂子的,耽誤不得。”皇帝作沉思狀,“景王,就由你跑一趟吧。”現在去,最早也得明年三月裡才能回來,讓京城消停消停吧。
上次因著景王帶手下鬨著立儲,他借秋獵之名出京躲清淨,結果出了謀反之事,差點兒釀成大禍,這次還是把景王踢出去吧!吐蕃高原,離天最近的地方,人跡罕至的人間仙境,難得的淨土,好地方啊!
景王傻眼了,大冬天的爬雪山,上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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