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了!”
撕心裂肺的聲音吵醒了安街,陶紫悄悄回了住所,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安街走火的事情傳遍整個旭甲城。據聞,這事情驚動了旭甲門高層,在秋勝宴將近時發生這種事情,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一名金丹修為的內堂執事負責處理此事,他將成一門來宴之人及當日巡邏安街的弟子都找了過去,其中也包括了於韓。
陶紫跟師父商量過後,決定再等一等,看看於韓那邊有沒有新消息。
未曾想到,他回來的時候,神色很是古怪,給人一種想笑又努力忍著的感覺。
韓越善好奇的問道:“於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他輕咳了幾聲,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道:“那成一門的外堂總堂主脾氣還挺奇怪的。”
“他……乾什麼了?”陶紫險些把那個“又”字說出來。
於韓繪聲繪色的將當時的場景描述出來。
【那時,成一門外堂管事堂的人向帶隊長老告狀,說總堂主在昨天曾經表現出殺意。
哪裡料得到,總堂主居然懟道:“隻要是個蠢貨,老子都有殺意,更何況還是一個想威脅我的蠢貨。”
長老反問道:“你承認了?”
“承認什麼?”總堂主翻了一個白眼,“老子對蠢貨有殺意,不代表老子會動手,最多說上一句死得好。”
據言,那位長老的臉直接青了,嗬斥道:“嚴文選,那是你同門師弟!”
一邊的執事咳了好幾聲,止住他們的爭吵,道:“嚴總堂主真性情。”
孰料,嚴文選連他的麵子都不給,直接“嗬嗬”兩聲。
場麵一度尷尬,長老不敢得罪旭甲門,在一邊陪著小心:“他一向性子直,愛得罪人,我們掌門還親自訓斥了他好幾次,都沒用,最後隻能勒令他看書,修身養性。”
那名執事半是玩笑的說了一句:“看起來書還看得不夠。”
嚴文選喝了一口酒,慢悠悠道:“夠著呢,自從看書以後,我說話越來越有意思了。”
有人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你那是有意思?分明是陰陽怪氣的罵人。”
長老當即瞪了一眼,那人不敢再開口。
執事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麵放太多精力,道:“也就是說,這件事與嚴總堂主無關,但,你可以做出保證嗎?”
“不信的話,那我發誓?”發誓對修仙者來說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天道或許不會過多關注普通人的誓言,但修仙者的一定會留有痕跡。
“行。”
隻見嚴總堂主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我發誓,何應平之死非我所為,倘有假話,成一門灰飛煙滅。”】
說到這裡,於韓大笑起來,捂著發疼的肚子道:“你們是沒看見,誓言一出,成一門那個長老的臉色是又青又紫,差點沒當場背過氣去。”
陶紫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額頭,道:“拿自己門派發誓,也算罕見了。”
韓越善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師父,開口:“原來,還可以拿彆人來發誓?”
師父一拐杖就打了過去,罵道:“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成一門的人,更何況,這種誓言很難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