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鵬聲音模糊的呢喃著。
許春雨拖著自己流血的傷腿,來到炕邊。
見他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額頭還有一層毛毛汗,心裡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許春雨伸出染血的小手覆上許大鵬的額頭,觸手的滾燙嚇了她一跳。
“不好,大哥發燒了。”
大哥現在發燒,一定是傷口發炎感染了。可是,這山上連藥都沒有,一直發發燒,會不會燒壞腦子啊。
許春雨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猛然想起什麼,趕緊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意識進了空間。
在儲物箱裡翻了一會兒,真的找到了穿越前吃的退燒藥。
她開心的又買了一瓶礦泉水出來,將退燒摳出來,塞進了許大鵬的嘴裡,緊接著擰開瓶蓋,伸出一隻手去扶許大鵬。
董成斌眼明手快的坐到了許大鵬的邊上,接過許大鵬,幫忙將許大鵬扶著半坐了起來。
許春雨感激的看了一眼董成斌,舉著礦泉水瓶湊到了許大鵬的嘴邊上,小口的給他為了幾次水。
身體發熱,應該喝些溫開水的。
但,木屋裡現在僅有的這點柴禾都被她塞進了炕洞裡,想要燒水,就隻能去外麵撿柴禾了。
這麼想著,她轉身將水瓶子塞給董成斌,作勢就要出門,卻在轉身的那一刻,被董成斌拉住了手腕。
“你身上有傷,出門危險,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們,我去撿柴。”
許春雨明明什麼都沒有說,董成斌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精
準的說出了許春雨的心中所想。
許春雨驚愕了的瞪大了眼睛。
“你傷口上的血腥味兒太重,容易把野獸引來,還是留在木屋吧!”
話罷,董成斌已經小心的將許大鵬放下,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
刀具在老林子裡的時候就被許春雨收進了空間裡,擔心董成斌出門有危險,許春雨將柴刀和西瓜刀,都給他拿上,塞進了背簍裡。
董成斌接過背簍,深深的看了一眼低頭裝鵪鶉的小女人,什麼都沒說,開門走進了大雪裡。
許春雨目送人走遠,也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現在這樣根本就是掩耳盜鈴,但,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跟董成斌解釋她能空手變出東西啊。
屋裡還有兩個傷員等著要她照顧呢,許春雨根本沒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去查看了一下兩個哥哥的傷勢,見倆人的傷口上,都沾上了不少的臟東西,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團。
這裡沒有背的藥品,她就隻能拿著酒精給他們和自己清洗一下傷口了。
兩個昏過去的大男人,在這個清洗傷口的過程中,痛醒過,也痛暈過。
做完這一切,許春雨疲憊的靠在了木板牆上。
她自己腿上澆過酒精的傷口一跳一跳的疼,整個人都像是從浴缸裡撈出來的一樣,從頭濕到了腳。
咕嚕。
中午吃的那點飯,已經在漫山遍野的找人和跟狼群殊死搏鬥中消耗殆儘了,此時的許春雨肚子空空,加上失血過多
,眼前已經開始一陣陣發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