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意外撞見_在九十年代升職加薪_思兔閱讀 

164,意外撞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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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醫生?”陳知年目光盈盈的看著周辭白,希望他能幫她分析一下。

要不要告訴陸秀娜?

陳知年拿不定主意。

周辭白也不知道,他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陪著你。”

其實,周辭白覺得陳知年不應該摻和太多,兩個人的感情,兩個人的家庭,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怎麼處理,當事人會有自己的考慮和衡量。

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摻和到彆人的家庭矛盾中去。

吃力不討好,裡外不是人。

再多的道理,在當事人看來,都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而你的道理不一定就適合彆人的家庭。

再說,道理說不懂?

但生活不是有道理就行的。

陳知年撓撓頭,“就當沒有看到?”

但是,如果陸秀娜不知道,被蒙在鼓裡,而她這個好朋友卻也瞞著不說會不會顯得太冷漠無情?

以己代入想一想,如果是她,有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朋友,可能會氣憤得罵人,然後一刀兩斷,絕交,從此再也不來往。甚至可能還會詛咒對方,一輩子遇到負心漢,冷漠朋友

以己度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陳知年越想越覺得不能視而不見。

那就是個渣男,她就應該拳打渣男,為好朋友出氣。

但是,如果陸秀娜本就知道這件事,也一直在努力挽救家庭,如果因為她的莽撞而破壞了好朋友的計劃

好像也不好。

“哎呀。”陳知年跺跺腳,今天就不應該來海珠廣場看教堂的,否則,就不會遇到這個糾結的事情了。

“我給螢光打電話,我問問她。”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陳知年習慣性的想起林螢光。雖然有周辭白在身邊,但周辭白是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樣對同類‘感同身受’。

女人更能理解女人。

陳知年到旁邊的小店給林螢光打電話。

林螢光可能在忙著,好一會才被接通,陳知年長話短說,叨叨的把事情告訴林螢光,然後問,“姐,我應該怎麼做?”

“就當沒有看見。”林螢光毫不猶豫,“這樣的事情,吃力不討好。不管你怎麼做,最後都會裡外不是人。”

“甚至可能會被他們的父母埋怨,覺得是你亂說話,破壞了人家的夫妻關係。”

陳知年:“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蒙在鼓裡,丈夫花費共同財產去養小三而不知道。”多虧啊。

所以,女人就不能為男人付出太多。

看看陸秀娜,為男朋友為了愛情而放棄了前途,最後卻落得被背叛的下場,想想真夠悲哀的。

“如果擔心你朋友被蒙在鼓裡,你可以找人拍照,然後匿名寄給你朋友。”

陳知年瞬間雙眼發亮,這個可以。

“至於你朋友怎麼選擇,那是她的事情,你不要乾涉,更不要說什麼大道理。身在局中的人,是聽不進大道理的。人都這樣,看彆人火眼金睛,看自己卻是水中花井中月。”

陳知年:“我知道,旁觀者清。”

既然林螢光出了主意,陳知年立刻執行。

先在附近找了一家照相館,高價請照相館的老板偷偷拍兩組照片,然後留下陸秀娜的地址。等照片曬出來後,讓照相館的老板按照地址寄出。

做完這一切後,陳知年鬆了一口氣,然後時間也過去了,今天的約會泡湯了。明明就說要看教堂的,最後知看渣男和賤女了。

不知不覺,已經晚飯時間了。

陳知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周辭白,“周醫生,對不起。”

“沒關係。今天我們是在一起的。”

陳知年嘴角抽抽,一起偷偷的跟在彆人後麵拍照?然後聽著她罵對方渣男賤女,應該平地摔跤?

“我們吃飯去吧。累了一天了。”陳知年眨巴一下眼睛,“我請客。”

“好。”

林螢光從電視台出來,一眼就看到站在門衛亭旁邊的朱暖。身材高挑的朱暖穿了一條白色的寬鬆長裙,不僅把肚子遮了起來,還顯得飄逸純情。

性感的大波浪長卷發被高高紮起,多了幾分青春和張揚。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今天的朱暖沒有化妝。其實,這也是陳知年提醒朱暖的,懷孕最好就不要化妝,護膚品裡可能會含有一些影響影響發育的成分。

朱暖覺得自己文化水平不夠,願意聽陳知年這個大學生的。

林螢光遠遠的走過來,光芒四射。

朱暖很喜歡林螢光的主持,覺得她漂亮又博學多才,很多時候說話能直擊人心,拷問靈魂。這樣的人就好像天上的星星,讓人羨慕和敬畏。

但最近聽陳知年說起的次數多了,拉近了距離,沒有了小粉絲見偶像的激動,再加上林螢光平時也不像節目上愛笑、幽默。

節目下的林螢光有些高冷,給人一種遠遠的疏冷感,讓人覺得很不好惹。特彆是上次林螢光因為梅姐的事情警告她後,朱暖再看林螢光就覺得她像港片裡的大佬的女人。

能殺四方。

“朱暖小姐,你好。有什麼事,我們到旁邊的麵館去說吧。”林螢光忙了大半天,還沒有吃中午飯。

朱暖點點頭,“好。”

“我要一碗酸菜麵,多點酸菜,不要花生米、蔥花、香菜,也不要放雞精和醬油,儘量清淡。還有,不要放油。”

林螢光對吃很嚴格,一定要清淡,好像多吃一口油就能胖死。

為了身材,彆說委屈嘴巴,就是舍命都願意。這就是女人,愛美如命。之前,港姐選拔時,有狗仔爆料,說邱小姐整了下巴,邱小姐還因此而退出了選美。

這則八卦給愛美的女人打開了一扇大門,讓大家意識到,原來美不僅可以天生,還可以後天加工。

不少女同事在聊天的時候都說‘多疼啊。要是我,肯定不願意。’但轉眼就能請假到國外去了解、谘詢,甚至以身試驗。

所以說,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因為女人狠起來連自己都不認識,對彆人狠,對自己狠。

看看林螢光一天吃的什麼東西,就知道她對自己有多狠了。

林螢光:“這裡的麵不錯,你可以試試。其中炸醬麵是這一片味道最好的。阿年很喜歡,還有紅燒牛肉麵也很不錯,可以嘗嘗。”

如果不是為了保持身材,林螢光希望一天三頓的吃炸醬麵。但現在,也隻能聞聞。林螢光也真的試過,為了聞聞味兒而點一碗炸醬麵。

朱暖搖搖頭,要了一碗酸辣牛肉麵。她是北方人,無辣不歡。南方人的炸醬,一般不辣,如果顧客需要辣就自己加辣椒。

味道肯定沒有辣醬正宗。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林螢光在吃之前,會先喝一杯溫開水填肚增加飽腹感,免得一會吃太多,影響身材。

朱暖咬著唇,“梅姐來找我了。”

林螢光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一股怒氣從心裡滕然升起,這股火氣不是對朱暖,而是對梅姐。明明就警告過她,竟然還賊心不死的想要拉陳知年下水。

嗬嗬。

既然敢把手伸過來,那就要有被斷手的準備

因為某些原因,林螢光對李總和梅姐的賺錢事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多說,但沒想到這兩人竟然給臉不要臉把手伸到陳知年身上去。

可惡又可恨。

“這件事,你不要管,我來處理。”林螢光吃幾口酸菜麵就放下筷子,然後喝大半杯水,一頓午飯就這樣解決了。

想要美,就要克製。

“你吃飽了?”朱暖傻眼,幾根麵條就飽了?

女明星的胃是不是比嘴巴還要小?

林螢光搖搖頭,“兩分飽。”

“美,是要付出代價的。”林螢光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麵裝著酸梅,飯後一顆能增加消化。

“當明星也不容易。”朱暖目光同情,在朱暖看來,不能隨心所欲的吃,賺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賺錢,不就是為了吃好、穿好?

林螢光愣了一下,“做什麼都不容易。”像朱暖這樣,找個有錢的老男人依靠就容易了?

嗬嗬。

太天真。

很多年輕的小姑娘,以為找個男人依靠,生活就會容易很多。

其實,一樣的難。

林螢光看一眼朱暖的肚子,“看在阿年的麵子上,我給你一個忠告,如果想要保住孩子,就暫時離開羊城,也不要想著憑借孩子得到些什麼。”

“我不知道老古是怎麼跟你說的,但古太太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為了孩子,你最好和老古斷了聯係。”

否則,以古太太的脾氣可能會讓朱暖和孩子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法治社會,甚至可能直接把母子兩一起給弄死都不帶眨眼的。

林螢光:“我和老古沒有交情,但我和古太太有聯係,她是個絕對強勢、有手腕的女強人。”

朱暖低著頭。

她知道林螢光說的這些話是為了她好。朱暖的確不了解古太太,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踩下糟糠之妻上位,所以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隻是貪錢,想要賺更多的錢。

而她沒有能力憑借自己的本事賺錢,隻能靠男人。

和那些想要上位的姐妹不同,她隻圖錢。

“老古說,他太太溫和軟弱,身體不好,敏感,疑神疑鬼”很多很多,大多不是什麼好話。當然,朱暖也沒有相信。

女人在外人麵前,多數會給自己男人麵子,即使一無是處,是坨屎也會努力的儘可能的鑲上一層金箔。

但男人呢?

在外人,特彆是女人麵前,很多男人都會極儘可能的去貶低自己的女人,以此來獲得一些同情心泛濫的女人的同情、憐惜。這些女人覺得這麼好的男人不能被那樣一個‘爛女人’禍害了,要拯救他與水火中。

這也是為什麼某些小三能理直氣壯的說‘你配不上他,就不要妨礙他更好了。’

嗬嗬。

卻不知道,那樣一個‘爛女人’也是這個男人曾經深愛的,費心求娶的。

明明就是男人自己花心想出軌,但又不想承擔責任,然後就把埋怨妻子這樣不好,那樣不對,然後‘沒有共同語言’的分手。

朱暖諷刺的笑了笑。

可能老古都沒有發現,他在說起自己老婆的時候既不屑又敬畏。

朱暖很無奈:“我從來沒想過要爭什麼。”她隻想多賺點錢,留給她最好的弟弟。

“你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彆人以為。”林螢光目光清冷,“在你沒有任何能力的時候,你的任何想法都不過是笑話。”

“生孩子,到哪裡都可以,沒有必要一定要留在羊城是不是?老家,彆的春暖花開氣溫適宜的城市,或者出國錢,不是萬能的,但它能解決99的問題。”

如果不是看在陳知年的麵子上,林螢光根本就不會和朱暖說這些。

林螢光喝掉最後一口水,“你好好想想吧。”

看著林螢光灑脫的背影,朱暖眼睛微紅,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不靠家人,不靠男人,自己一個人也能獨自美麗,獨自精彩。

為什麼喜歡林螢光?

一開始是因為她漂亮,林螢光第一次主持的時候,朱暖就注意到了站在角落裡的年輕貌美卻努力搶話的美女。

後來是因為林螢光越來越厲害,越過越好,從靠邊站到中心位置,她也不過是用了短短的兩年不到的時間。

太讓人羨慕妒忌了。

後來,很多漂亮的女明星、女主持都選擇嫁給二婚三婚的有錢人,或者給有錢人當小情人,千方百計嫁入豪門的時候,甚至為此而不折手段時,隻有林螢光嫁給了愛情。

即使現在離婚,林螢光依然灑脫,依然是最閃亮的那顆星。

看著彆人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是什麼感覺?

朱暖覺得妒忌。

想想林螢光,在對比自己,朱暖覺得自己活得特彆沒意思。雖然她有一份‘公關小姐’的工作,也能勝任這份工作。

但朱暖很明白,她得到這份工作並不是因為自己有才華有能力,而是因為她背後有男人,一個有老婆的老男人。

公司的同事雖然沒說,但朱暖知道大家都看不起她,覺得她靠男人賺錢,惡心又低賤。當然,也有人妒忌。

朱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眼淚控製不住的一滴一滴落下。朱暖抬手抹一把臉上的淚水,低頭吃麵。

麵已經涼了,變成了一坨,但朱暖依然一口一口的吃掉,甚至連湯都不剩。

吃完麵,擦乾淨眼淚,朱暖開始想林螢光的話。

在羊城,很多人都知道她和老古的關係,要是被老古或者古太太知道她懷孕她,肯定留不住孩子。

朱暖不敢賭。

所以,最好的選擇是先離開,等孩子生下來後再回來。

但是,回家鄉生孩子?

朱暖搖搖頭,不。

家鄉有她爹娘在,她就彆想安生。

朱暖輕輕的撫摸著肚子,既然決定生下孩子,她就會好好保護他,愛他的。可能給不了他父親,但她會給他雙倍的母愛。

朱暖微微笑了笑,笑容多了幾分與生俱來的母性,讓人覺得溫暖。

決定了,就找個四季如春的地方生孩子。

和朱暖分開後,林螢光沒有回電視台,而是直接回家,從臥室的保險櫃裡拿出一份厚厚的資料。

這份資料有些是新近的添進去的,有些已經很多年,上麵的紙張都已經發黃了。這份資料是關於李總和梅姐的調查。

很多年前,林螢光收到一個粉絲的來信,說她正陷入迷茫中。梅姐讓她趁著年輕利用青春和身體賺錢。

她想要穿好、吃好,有花不完的錢。

但又覺得這樣做不道德,很惡心,很低賤。而她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低賤的,彆人看不起的人。

一麵是好看的衣服、鞋子、飾品,一麵是父母親人的目光,她難以抉擇,所以給林螢光這個偶像寫信,想要問問她的意見。

作為一名電視台主持人,林螢光第一時間就從這封信裡看到了熱點、爆點。她給粉絲回信,但很可惜的是,在收到林螢光的信之前,小粉絲就已經因為和朋友喝酒而糊裡糊塗的就中了梅姐的算計。

林螢光順著這條線調查,查到了不少東西。但很可惜,領導把這份資料壓了下來,並找她談話。

如果不是她背後有周航飛,可能已經被調走了。

從那時候開始,林螢光每年都會找一個時間和粉絲接觸,拿到關於李總和梅姐的最新資料。這些年下來,積著積著,就這麼厚厚的一摞了。

如果不是梅姐把手伸到陳知年身上來,林螢光還想再等一等的。靠著目前的資料,她不確定能把李總和梅姐等人一棒子打死。

打蛇不死,禍患無窮。

但現在,林螢光不想等了。

既然李總和梅姐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當然,具體怎麼操作,林螢光還要找周航飛商量。

她手裡有人脈,但不敢大意,還需要周航飛助她一臂之力,必須十拿九穩。

把9月份的盤點表歸檔後,一個月又過去了。

第一屆避雷器展銷會則在10月10號開始,陳知年需要作為采購商參加。葉雲飛給了陳知年一張紙,上麵是陳知年需要在展銷會過程中了解到的內容。葉雲飛怕陳知年忘記了,所以寫下來給她。

葉雲飛接到朋友的消息,說通天公司平時常使用的一款避雷器出了個升級版,而這個升級版將會在展銷會被重點介紹。

葉雲飛需要陳知年好好的了解這個升級版和前年出的原版之間的區彆,有哪些參數變化了?

如果不是實在太忙,不可能離開幾天時間,葉雲飛都想要自己去看看了這個升級版的避雷器了。

“這個型號的避雷器也需要著重了解這個公司的產品一直走在行業前頭,幾乎每年都有創新,但這次展銷會卻沒有什麼消息傳說,要麼是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要麼是想要一鳴驚人。我猜測,應該是後者,你到時候認真的了解一下”

葉雲飛又給陳知年說了一些和供應商交談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項,在談話的過程中如何避免得罪人而不自知?如果避免不落入彆人語言陷阱?

陳知年認真的學習,有些還用筆記錄了下來。

這些可都是職場硬貨,老前輩的經驗之談。

“這個公司和我們公司有合作,我和他們的業務經理交情也不錯。我們公司能拿到展銷會的邀請函,和這家公司有很多的關係。到時候,你需要去他們的展位打招呼,如果對方的展位上暫時沒有什麼人,你也要充當一下‘熱鬨’”

陳知年點點頭,記下葉雲飛的話。

展銷會是什麼?

陳知年不知道,但顧名思義,應該就是一個集中展覽和銷售的平台。

聽到展銷會,陳知年會莫名的想起家鄉的集市。在青山鎮,趕集被稱為‘趁虛’,在固定的日子裡,大家把家裡需要出售的東西擺出來,任大家挑選購買。

應該大同小異。

葉雲飛:“多看多聽,少說。但,不懂就問。技術性的問題,你不懂,那就從其他的方麵入手。你代表公司,屬於采購方,可以從售後服務、送貨等等反麵了解雖然目前公司用到避雷器的工程不多,但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多。對著高層建築的增多,避雷器的需求肯定會越來越多”

陳知年點點頭,“我會好好了解的。”

“受委屈了,也不要大吵大鬨。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出門在外,有些委屈往肚子裡吞比往外撒要好。”

“‘吃虧是福’有時候不是沒有道理的。”

葉雲飛和陳知年說了一個小故事,他有個朋友出門在外受了些小委屈不管不顧的鬨了起來,最後被人給打了。

本來就是小口角,然後發展到需要在醫院躺上大半年。

誰吃虧?

陳知年被嚇了一跳,“沒人管?”

葉雲飛好像看傻子的看著陳知年,“想想火車站。”偷東西、打架、搶劫幾乎遍布每一個角落。沒人管嗎?有人敢管嗎?

陳知年瞬間啞巴,然後保證,“我會謹慎的。”謹小慎微,絕對不惹事。

葉雲飛點點頭,“出門多聽葉欽的。”

陳知年趕緊點頭,彆看葉欽在男女關係上不靠譜,但作為同事還是比較值得信賴的。

“好了。也不用擔心。”以後出差的機會肯定不少,習慣就好。

陳知年虛心點頭,“我會努力適應的。”

在出差前,有七天的假期。

全國性放假,但在電視台工作的林螢光要忙,在醫院工作的周醫生要值班。

按照原計劃,陳知年是要回東莞看爸媽的,但周康成卻連續接了好幾張單子,陳知年隻能又忙了起來。

有錢賺,還要什麼假期?

因為陳知年的五金材料比五金店要便宜不少,很多建築包工頭都願意從陳知年這裡購買。陳知年和宏翔五金的合作越來越多。

青山鎮很多老鄉都知道陳知年在做五金材料的生意。一傳十,十傳百,朋友傳朋友,老鄉傳老鄉,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也不知道大家是怎麼傳的,傳著傳著就變成了陳知年開了五金鋪。就連阿爸都給陳知年打電話,問她是怎麼回事?

“公司不是賣電腦嗎?怎麼還賣五金?鋪子是你開的還是公司開的?”

嗬嗬。

陳知年無語極了,再次給爸媽解釋,她公司雖然叫‘科技公司’,但真不是賣電腦的。已經解釋了很多遍,但爸媽依然覺得她公司是賣電腦的。

至於開五金鋪子?

更是無稽之談。

難怪彆人說傳言能‘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果然。

知道是彆人亂傳的,阿爸就放心了。他就怕陳知年‘心太大’想要賺大錢而影響了現有的工作。

阿爸常說‘做人要腳踏實地。’

雖然‘開五金鋪子’是傳言,但陳知年也真的認真想過,但需要的本錢太大,隻能放棄。

周康成:“阿年,你不是說能找到便宜能防滑的瓷地板嗎?質量如何?有個做裝修的老板想要看樣品,確定是否真的防滑。”

因為整天在外麵跑業務,周康成黑了很多。就連他公司的人都奇怪,明明周康成的業績一般,但他卻像打了雞血一般,天天往外走。

這麼努力,業績又不好,他是怎麼維持每天愉悅心情的?

謎。

“阿年,我想要辭職了。”

相對於五金材料,計算器的推銷並不順利,每個月能拿到的提成可能還不夠他每天坐車和喝水。

每天背著幾十斤重的大包在外麵跑,真的很累。

特彆是大夏天的,身上的衣服是乾了濕,濕了乾,隻為把包裡的計算器推銷出去。既累又不賺錢,周康成覺得沒有必要繼續了。

再加上,周康成最近都在跑建築工地,需要計算器的人就更少了。

每天背著大包的計算器和簽字筆去推銷五金材料,像個傻子。

這段時間幫陳知年推銷五金材料,周康成也賺了不少,沒有必要再想剛來羊城的時候,為了能有住宿的地方,什麼工作都願意做。

當初找工作,問的第一句就是‘包吃包住嗎?’

現在的他已經有了養活自己的能力,所以,周康成決定從原公司離職,專注推銷五金材料和家裝材料。

雖然他的目光不長遠,但不是傻子,現在處處都是工地,無論是五金材料還是家裝材料都有著無限的可能。

“可以啊。你決定就好,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你的現狀。”

工作,有人是為了體現價值,有人是為了奉獻,有人是為了積累經驗,也有人是為了賺錢如果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放棄是必然的。

當初,周康成剛來羊城,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公司的‘包住宿’讓他毫不猶豫的入職。但現在他手裡有了小錢,公司也已經完成了最初的跳板任務,也應該‘功成身退’了。人就是一級一級往上跳,越走越高,越走越好。

周康成:“阿年,如果可以多拿些樣品。”

很多人訂貨前都想要先看樣品。畢竟‘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大家還是知道的。很多人都擔心便宜沒好貨。

雖然低價很有吸引力,但也會讓買方心裡沒底,覺得有質量問題。

如果有樣品就更好了。

陳知年:“可以。”

她公司在采購前,也是要先看樣品和檢測報告還有合格證的。

“那先把家裝材料的樣品拿給我,有好幾個裝修工在等著看貨呢。”

陳知年點點頭,“目前家裝方麵的材料隻有木質地板、瓷質地板、牆紙、牆漆”

自從陳知年和趙光認識後,兩人又一起吃了幾頓飯。趙光給陳知年介紹了好幾個做家裝材料的老板,其中就有一個就是做牆紙的。

雖然牆紙比白石灰刷牆更好看,不管是顏色上還是花紋上都有更多的選擇。但因為廣東的梅雨季節會比較潮濕,嚴重的時候,牆壁簡直就是一片淅瀝瀝的小雨,使用牆紙會很不方便。

所以,更多人喜歡牆漆。

“隻是,你宿舍有地方放樣品嗎?”陳知年記得周康成是住公司宿舍的,好幾個同事住一個單間,和學校宿舍差不多。

周康成笑了笑,“我新租了一間房,等辭職後就搬出來。”

住宿舍,總有很多不方麵。

人多,麻煩也多。

還浪費錢。同一個公司,同一個宿舍,晚上起哄著一起出去喝酒吃宵夜,總不能頓頓都讓彆人請是不是?

偶爾請一頓就能讓錢包大縮水。

周康成不摳,他隻是不想浪費。

“有地方就好。那現在先放你宿舍,等我從深圳回來再租個倉庫或者鋪子。”陳知年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租個倉庫或者鋪子。

其實,陳知年更偏向於租個大倉庫的,但林螢光卻建議她租個鋪子,然後在鋪子裡擺放各種樣品,需要的人看樣品訂貨。

就好像有人在鋪子裡看了趙光工廠出的瓷質地板,下單預定,然後陳知年再從趙光工廠訂貨,然後工廠負責送貨。

樣品鋪子就是一個中間商。

而且,鋪子不做零售,隻接大單買賣。

林螢光說:“從目前的實用度出發,倉庫更好。但從長遠的利益出發,鋪子更賺。”

當然,用林螢光的話說就是:最好就是既開個鋪子,又租個倉庫。

陳知年直接翻白眼,她哪來這麼多錢?

好朋友則財大氣粗:“我有,我借給你。”

說真的,陳知年有些心動的。

好像自從找林螢光借錢後,陳知年就有一種‘既然都已經借了,再借多些也沒關係。’

心態一下子就變了。

聽說陳知年想要開鋪子,周康成迅速說要跟著她混。

“阿年,你吃飯我喝粥,你吃肉我喝湯。”

陳知年:“好啊。我們一起《創世紀》。”

放假的幾天時間,陳知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小叔的糖水店。不僅因為要幫小叔的忙,也不僅是因為周辭白就在附近上班,更是因為周康成大部分時間都來糖水店找她。

周康成帶著陳知年準備的防滑瓷片去推銷,三天接了兩張單,量不大,但他們賺得不少。主要原因是趙光按照出廠價給陳知年,讓她有了更大的利潤空間。

“好幾個裝修包工頭都說著瓷片的質量很好。”周康成很高興,“很多人都說這樣的價錢能買到這樣的好質量,簡直就是撿到寶了。”

陳知年在讓周康成推銷前,也找飛叔和大舅還有其他的一些老鄉查看過瓷片的質量,都說屬於上等。

質量好,價格公道,以後單子應該不會少。

送走周康成後,小堂妹問陳知年,她也做生意好不好?作為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覺得在糖水店賣早餐、洗碗,一點也不漂亮。

陳知了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大嬸’了。

雖然以前在工廠的時候,雖然每天都要穿工服,不過每周還是有一天能穿得漂漂亮亮和工友一起出去逛街玩耍。

但現在糖水店,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從早上的早餐到中午的快餐到了晚上,又要為第二天的生意做準備。

忙,累。

而且,沒有同齡人聊天,覺得很沒意思。

想要穿件漂亮的衣服?

爸媽會說‘彆弄臟了。’

陳知年一邊喝著清補涼一邊問,“那你想要做什麼生意?”陳知年覺得如果小堂妹實在不想在糖水店幫忙,小叔他們可以在村裡請個勤勞老實的大嬸來幫忙。

把小堂妹困在糖水店的確不太好。

年輕人,還是要出去闖一闖,認識更多的人,經曆更多的事情。

雖然對父母來說,平安是福,但孩子總有自己的想法。孩子想飛,父母是拽不住的。

“姐,你說我賣衣服好不好?我以前的製衣廠有不少的瑕疵品,低價拿出來,然後擺攤。聽說擺攤也能賺大錢,港城大富豪好像就是擺地攤發家致富的。”

陳知年點點頭,“可以啊。如果你能低價拿到資源,我可以幫你勸小叔給你機會,讓你試試當老板。不過,你應該也知道做生意不是這麼容易的,想要收獲是需要付出的”

陳知了撇撇嘴,“姐,我就不喜歡你整天像個大人,喜歡說大道理。”

陳知年直接送堂妹一個白眼,“這是大道理嗎?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再說,我什麼時候不像大人了?我本來就是大人。”

陳知了的眼珠子能翻出眼眶來,“切。姐,我記得,小時候,你打爛了阿公的玻璃杯,然後給了我一包酸梅粉,讓我找阿公認錯,說是我不小心打爛的。”

陳知年眨眨眼,“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樣的事?”

陳知年很懷疑,“誣陷吧?我怎麼可能做這麼蠢的事情?我應該一邊吃著酸梅粉一邊找阿公認錯,這才是我啊。”

記憶裡,阿公雖然脾氣不好,但從不會打罵孩子,所以即使做錯了事也不用擔心會被藤條燜豬肉。

根本不用怕。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犧牲掉一包酸梅粉?

再說,她肯定也不是這麼惡心的人,讓小堂妹頂包這樣的事情,她怎麼能做得出來?不過,再想想,她做出‘花錢買平安’這樣的事情,好像也不奇怪。

總之,她不記得了。

“小知了,你確定想要擺地攤賣衣服?”陳知年每天下班回家,路上就能遇到各種各樣的小攤販。

有人賺錢,有人賠本賺吆喝,有人虧本。

那段路上的小攤販幾乎每天都在更新,有人來,有人走,有人開始擺攤事業,有人清貨不乾看到彆人賺錢,就開始跟風,卻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生意的,也不是所有的生意人都能賺錢。

但既然小堂妹想要試試,陳知年也不打擊她。

陳知了雙手撐著賽,看著陳知年,“感覺賣女人的衣服,應該會賺錢。”以前在製衣廠的時候,她就常和工友出去逛街,喜歡買小攤上的東西,比商店裡的要便宜很多。

“如果能低價拿到貨源,賺錢是肯定的。但你的貨源還要質量過關,款式新穎地攤貨賣的就是潮流”

接下來,陳知年和堂妹兩人談論去哪兒擺攤?衣服的定位?一條條的寫下來,然後一條條的討論,解決。

陳知年讓小叔同意小堂妹去街口擺地攤,既然堂妹想要試試,那就試試吧。而且,街口距離糖水店不是很遠,有什麼事大喊一聲也能照應。

陳知年還建議小叔,除了給基本的本錢外,就不要多管了,任由小堂妹折騰。既然想要做生意,想要創業,有些事就要親力親為。

小嬸覺得這是瞎折騰,浪費時間。女孩子就應該找個好男人,然後結婚生子,先成家後立業。一個人拚搏,不如兩個人一起為家庭奮鬥。

可惜,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有想法,壓根就不聽她的。

陳知年卻覺得人生就是各種各樣的嘗試,然後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人生。

折騰嗎?

的確折騰。

但是,哪又怎麼樣呢?

成功了,很好。

失敗了?

繼續回糖水店幫忙,或者繼續尋找另外的發展方向。

不嘗試,怎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怎麼知道自己適合什麼樣的生活?與其早早被困住,還不如好好的體會人生的酸甜苦辣。

小堂妹還年輕,未來有無限的可能,不應該被困在小小的糖水店,更不應該被困在家庭。為了表示對小堂妹地攤的支持,陳知年友情讚助一百創業資金。

“姐,你最近賺了不少吧?”陳知了眨巴了下眼睛,否則一向摳門大堂姐怎麼可能給她一百?

“彆眨了,眼睫毛都掉了。”

陳知了正想反駁說什麼,看到門口的周辭白,然後眼角抽筋般的看向陳知年,“姐夫來了。”雖然陳知年和周辭白隻是戀愛關係,但陳家的人都當周辭白是家裡的一份子。

“阿年。”

自從和陳知年確定戀愛關係後,周辭白就常過來糖水店。

看到周辭白,陳知年很高興。

她要去深圳出差,他們要好幾天不能見麵呢。

情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周醫生,下班了?”陳知年推開擋住她的小堂妹,高高興興的走過去,笑吟吟的拉住陳周辭白的手,目光盈暖。

陳知了撇撇嘴,“有異性沒人性。”

“小知了,你這是妒忌。”

“說得好像誰沒有男朋友似的。”陳知了撇撇嘴,沒形象的躺坐在椅子上。

小叔:“嗬嗬。”如果不是給女兒麵子,他都想說一句‘都是男朋友,誰醜誰尷尬。’陳知了的男朋友在周醫生麵前,被襯托得一無是處。

“爸,你那什麼眼神?”

“什麼眼神?什麼鍋配什麼蓋,還能有什麼意思?”

小叔和小知了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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