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朱雄英的哥哥!
“阿爺,你彆說了,我都懂我都懂。”朱長安哽咽著說道。
“阿爺娘親走了,爹爹也走了如今阿奶也離我而去。”
“隻剩下你了阿爺,我就隻有你了,你是不是也會拋下我。”朱長安緊緊攥著朱元璋的衣服,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不會的,阿爺永遠不會拋下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朱元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聲音有些哽咽。
“嗚嗚┯┯”
“那您不能走,我走之前你都不能走。”朱長安抬起頭哭的更厲害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滿是惶恐地看著朱元璋。
看著這樣狼狽的朱長安,朱元璋心中一陣酸楚,憐惜的伸手幫他擦掉臉上的淚水等汙垢,輕聲說道“好好好阿爺答應你,在你走之前,阿爺都不會離開你的。”
“嗚”
朱長安緊緊抱著朱元璋繼續哭,仿佛這樣才能感覺到一些安全感。
過了好久,他才漸漸平靜下來,抬起頭看著朱元璋說道“阿爺,我餓了。”
“好,阿爺這就讓人給你準備吃的。”朱元璋說著,便帶著朱長安走出坤寧宮。
傅榮和陳謹等人一直等在門外。
一見他們出來,陳謹便上前行禮“陛下。”
“傳膳。”朱元璋沒有理會他,徑直帶著朱長安離開了坤寧宮。
見沒被追究陳謹在後麵鬆了口氣。
傅榮也趕緊帶著人跟在後麵,心下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陛下現在年紀大了,又連曆喪子喪妻之痛,那脾氣是越發喜怒無常了,得虧自家殿下在他心中份量不輕,不然這一屋子的人怕是都得換。
待到了乾清宮,尚膳監的人很快將飯菜送了過來。
朱元璋和朱長安還有傅榮坐在桌前,陳謹等人則侍立在一旁。
雖然說著餓了,但朱長安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卻沒有什麼胃口。
“來,小祖宗,嘗嘗這個。”朱元璋看他不怎麼動筷一邊說著一邊給朱長安夾菜。
傅榮見狀也連忙給朱長安盛了一碗湯“殿下多少吃一些。”
朱長安沒有多說什麼,用筷子夾起他們夾到碗裡的肉,放進嘴裡慢慢咀嚼。
雖然沒什麼胃口但是他還是把碗裡的飯菜都吃完了。
“以後想吃什麼就跟尚膳監說,不要委屈了自己。”
“一定要好好吃飯,這樣身子才會硬朗。”朱元璋滿是愛憐的看著他,一邊說著一邊給他擦嘴。
“嗯,我知道了。”朱長安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朱元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
朱長安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對著朱元璋行禮“阿爺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朱元璋擺擺手說道。
就這樣用完膳後朱長安回去休息,他自己則打算去處理公務。
待朱長安走後,他轉頭看向陳謹等人。
“你們今日失職,按規矩來罰。”
陳謹等人聞言立刻跪下磕頭“奴婢知錯,謝陛下責罰。”
“自己去領罰吧。”朱元璋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們,去禦書房處理公務去了。
陳謹等人聞言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而另一邊回到寢宮的朱長安,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紗帳,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反胃的感覺越發明顯,他在被子裡輾轉翻騰。
最後實在忍不住爬起來,抱著恭桶吐了起來。
夏喜驚慌的端來水盆,另一邊靠著窗看書的傅榮也快速的跑了過來。
“殿下你這是怎麼了。”
“快快去把林禦醫叫來。”
在他吐完後傅榮關切的問著順便把他扶回床上,又給他端了杯水漱口。
林禦醫就在隔壁休息候著,所以很快就來了。
禦醫給朱長安號了號脈,又問了幾個問題。
“殿下脈象虛浮無力,脾胃虛弱,肝氣鬱結。”
“而且這些日子殿下憂思過度,又未好好進食,故而導致氣血兩虛。”
“需要好生調養,以後不要再哭了。”林禦醫說完,便開了一張藥方,讓陳歡去抓藥熬藥。
這話說完屋裡一片寂靜。
傅榮接過藥方看了兩眼“好的林禦醫,辛苦您了。”
“殿下好好休息吧,微臣告退。”林禦醫行禮後便離開了。
“殿下您也聽見了,以後儘量忍住少哭一些好不好。”傅榮坐在床邊拉著他的手說道。
“嗯,我知道了榮姐姐。”朱長安點點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傅榮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宮中如今是多事之秋,想不哭實在是有些難度。
過了一會兒藥煎好了被陳歡端了上來。
“殿下喝藥吧,喝完藥好好休息。”傅榮說著把藥遞給朱長安。
“能不能不喝啊?”朱長安皺了皺眉頭,有些抗拒。
“乖,憋口氣一口悶就不苦了。”傅榮忽悠道。
朱長安無奈隻能接過來一飲而儘。
“好好好真棒。”
“好了,喝完藥就休息吧。”傅榮接過空碗讓陳歡送下去。
朱長安躺在床上,藥效上來了慢慢的就睡了過去。
就這樣在馬皇後和朱標還有不少皇子王孫接連薨逝朱長安又纏綿病榻的情況下,朝中諸事都壓在了朱元璋一人身上。
朱元璋可以說是一邊要處理政務,一邊又要擔心朱長安的病情。
每日還要批閱奏疏到深夜。
這場疫病直到七月中旬才基本開始結束,朝裡後宮大部分人要麼得了熬過去要麼就死了,幾乎是家家都掛了白帆。
偶爾聽見其他公侯大臣的安慰也會點點頭順帶寬慰一下對方,畢竟就以藍玉來說家裡就死了兩個幼子,外加四個不到三歲的孫輩,第三代隻剩一個五歲的大孫女碩果僅存。
在這種情況下朝野上下都難挑出個笑模樣來。
況且調查完韓禦醫,深究之下他發現自己的寶貝大兒子堪稱最佳傳染源,但他卻不可能去怪對方。
朱標勤政幾天見了朝中大半朝臣,愛護兄弟起碼問詢過那些年幼的皇子們兩次課業情況,憐惜幼子每晚都會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們。
誰能想到這樣勤於政務、友愛兄弟、陪伴幼子的行為會給朝野前後帶來這樣的災難呢。
所以這都是那個禦醫的錯,都是那些讓他染病的人的錯,他非的把那些接觸過韓禦醫,讓對方染病的人全揪出來,讓他們全族上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