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該死,該死,該死!他就算躲開了!或者擋下了!我還能理解,雖然依我看來他不具備躲開我攻擊的速度,他也不可能擋下我的攻擊,但他躲開或是擋下了,我還能理解,可他居然敢對我主動進攻!而且還把我震退了?!該死,該死,該死!’
狩魴牙關緊咬,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憤怒和一絲絲恐懼。但是愛拉德本就打算速戰速決,此時在狩魴驚訝時,他餘力不減,繼續抬手向他心臟位置直刺而去。
愛拉德此刻所展現出來的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在狩魴之上,更彆說狩魴現在內心還有了動搖,麵對如此迅捷的一刀,他連格擋的勇氣都沒有,隻想躲開這一擊,儘快與愛拉德拉開距離,人對未知總是充滿了好奇和恐懼,但一般時候好奇和恐懼是均等的,而現在狩魴心中的恐懼大於了好奇。
人總是越慌越亂,越亂越錯。狩魴無心對敵,即使在愛拉德刺來的瞬間就抬腳暴退,可還是被他抓住了時機,將刺招化上挑,將狩魴的胸口劃傷。
狩魴見了血後更是慌張,尤其是那些鮮血是從自己的胸口,距離心臟不遠的位置流出的。隨即在躲開致命的一擊後,狩魴沒有選擇還擊,而是腳尖一踏,繼續後跳去,與他拉開距離。
然而愛拉德當然不肯,眉頭有些驚異的微挑同時,揮出鮮血臂鎧上的金色荊棘鞭子,不依不饒的朝狩魴纏擊而出,而與此的,他鮮血臂鎧上伸出的長刀也朝著狩魴繼續衝刺而去。
狩魴見狀繼續躲閃,愛拉德則繼續如狂風暴雨的猛攻,不讓他有一絲喘息的機會,但在短時間內看來是拿不下狩魴的,而狩陽也為了教訓一下狩魴,沒有出手的意思,在一旁看著他們二人的戰鬥,點評起來。
“刀勢威烈無匹,刀刀致命,沒有一絲多餘的花哨,都是殺戮的招數。不錯嘛。”狩陽說著,側臉對狩澤說道“雖然現在不能確定他使用的到底是不是魂鎧,但卻可以確定這根本不是他所能擁有的力量,至少不是他資料上所寫的,他這種底層邊緣人可以擁有的力量。”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明白。”狩澤看著眼前漂浮的數據說道“助祭執事應該會每年都要求地方研究院上傳所在研究區實驗體的資料的啊,為什麼他現在的各項數據指標和資料上數據相差這麼多都沒有任何解釋?關於他的資料多少年沒有更新了?”
“誰知道呢,也有可能是發生了突變了呢。畢竟這種第一批接受血脈淨化實驗的死亡率就接近九成,而且就算他們在第一次實驗後活下來,他們身上也會有一堆後遺症,各種畸形異變等等,他們的明天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狩陽不以為然的淡淡說道,但其實真實的原因他知道不是這個,而是地方研究院的懶惰和不在意。
畢竟,一個地方研究院除了要管理監測所在地
區數百萬新人的數據,還有管理氣候變化,天穹外阿夏卡的變化,還有和地區安定局達成各種協議,監測地脈、輔助他們的日常治安工作等等,更彆說研究院本身還要進行各種明麵或暗地裡見不的光的實驗,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要對一個地區數以萬計的地方人員進行身體檢測。
再者,一個地方研究區雖然看上去很大,人很多,可除去明麵上不能參與核心任務的科研人員,用來掩飾而招來做正規科研的學生、維護治安的組部和輔助的外圍人員外,真正參與研究檢測的頂了天就一千人,而這一千人手頭上還有各種活計,各種重要實驗、一堆工作的,所以真正能抽出手去對數萬地方人員進行身體檢測的,其實也不過百十人。百十人要在一年內對數萬人進行詳細的身體檢測,那工作量,不言而喻,更彆說他們要想晉升還得拿出自己有價值的研究成果,而身體檢測顯然不算什麼研究成果。
累死累活的努力了又沒什麼回報,在這種情況下,除了那些組織重點關注的高層會被進行詳細的身體檢測,認真記錄身體變化外,那些外圍人員,低級實驗體可能幾年都沒有進行過身體檢測。畢竟那些人總是要執行最臟,最危險任務的,說不定身體檢測的報告還沒出來,他們就死了,所以也就沒了檢測的必要了,沒必要在那些人身上耗時間浪費精力了。而這點庫契拉的助祭執事們也是知道的,但想著人手就那麼多,安排那麼大的工作量,強行逼他們去執行也隻會適得其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狩陽對組織裡的這些門門道道的,早就見怪不怪了,狩澤卻表示恨不能理解,彆看狩澤好像很不在意庫契拉的規則,總是越權進入各種數據庫和法典,但對布置下來的任務總是會一絲不苟的完成,儘善儘美的去做,所以對於這種行為很是不解。
轟!
狩澤在這邊對組織情報和數據的更新吐槽皺眉時,狩魴那邊已經被愛拉德逼直了漆黑儘頭的角落,似長鞭一樣的抓痕距離遍體鱗傷的狩魴隻有一寸之毫,隻要愛拉德手臂上的爪刀在偏移一點就能順利的割破狩魴的喉嚨了,但那一絲距離卻被狩魴用蝶翅刀死死架住,不能再近一寸。
‘該死,我居然抵擋不住他的力量,而且,剛愈合的手臂也快不行了,骨頭也快被震脫了’
狩魴顫抖的用手架住爪刀,看著自己剛才差點被完全砍斷的手臂,那與周圍皮膚明顯不同的傷口處,手骨在晃動著,好似隨時要在傷口逐漸裂開的皮膚下呼之欲出一樣。
可是在狩魴就要抵擋不住時,愛拉德突然手上一輕,被他的蝶翅刀順勢挑起,但沒等狩魴開心,愛拉德也順著後仰之勢,手臂急速轉動一圈,從下向上逆刺而上,但還是被狩魴左右手臂彈出的骨刃魚刺更擋了下來。
‘他的速度和力量比
剛才弱了不少!他快不行了!’狩魴剛才還疑惑,剛才愛拉德就快可以將自己的脖子給割破時為什麼要突然撤刀,此刻從骨刃魚刺上反饋回來的力量告訴了他答案。
“啊!”感覺到愛拉德餘力不足的狩魴暴喝一聲,猛得抬手將他震開,同時一邊警惕的看著倒退滑行的愛拉德,一邊開始快速活動手臂,將快要錯位的手骨掰回來。
“嗬,嗬,狩陽,我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我會死的。”狩魴扯著脖子抬起頭,指著愛拉德說道“我要殺了他。”
“老大,殺了他我們前麵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我們又要重新開始調查了。”狩澤在狩陽沒下命令前對他說道“而且,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吧,我們不能任由一個底層的人隨便挑戰我們的威壓,我們不能讓一個漠視組織階層規則的人活著,而且”狩陽笑了笑說道“就算是屍體也是很有研究價值的,一個底層的初階實驗體居然也能獲得疑似魂鎧的能力。雖然是不完全的魂鎧,但一個初階實驗體可以,那一旦破解了其中秘密,那我們一樣也行。魂鎧那可是新人,那些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才能擁有的力量啊,隻要我們把他上交給諸位拉尤,我們甚至可以不用繼續這次任務,直接晉升巡天部。”
狩陽說著朝狩魴囑咐道“狩魴,動作利索乾淨點,但彆把他切得太碎了,儘量保持完整。”
“好,我儘力。”狩魴感覺到愛拉德身上那令自己恐懼的力量在慢慢消失,嘴角再次翹起,雙臂凝聚完成的蝶翅長刀似扇子一樣扇出兩道巨風,似蓄勢已久的出洞毒蛇般迅猛淩厲,直取愛拉德要害。
在巨風的造勢下,毒蛇高展出兩雙大翅,張開血盆大口朝愛拉德咬去,毒牙在身型挪動變幻無常間,揚起漫天寒光如一張密不透風的鋒利刀網將那他團團圍住,可被圍住的還有衛修越和林韻琳幾人。
‘不行,我不能躲,我必須打開一個口子,否則他們’鋒利刀網將幾人圍住後開始慢慢收縮,愛拉德看著那閃耀寒芒的網口,雖然他付出一定代價可以從哪裡逃脫出去,但衛修越他們卻沒有辦法離開,他們一但與這綿密刀網接觸,一定會被瞬間切割成無數碎塊的,所以愛拉德不能躲,他一定要擋住刀網,將刀網洞穿,為他們製造一片生存空間。
在愛拉德想著怎麼擋住刀網時,狠辣無比的鋒利刀網已經如巨掌般快速壓下,愛拉德不退反進,雙臂一震,從臂鎧上延伸出的金色荊棘儘量拉長延伸,隨後他像一隻展翅大鵬一頭朝鋒利刀網撞去。
轟隆隆~
巨響中,大鵬與刀網撞擊在一起,散發出的衝擊波蕩起漫天塵埃,隨後無數閃爍寒芒的鋒利網線和似羽毛一樣的金色荊棘從煙霧中動穿而出